“阎佬,这回真不是我做的!”
阎大夫挑着寿眉看王伦,一脸的不相信,还欲再问一二。
王伦无奈,又摆出种种不在场证据,自己的人虽然没有都来,但屎盆子不能往自己头上扣啊!
阎大夫这才松一口气道:“不是你做的便好,我就是心惊问一问,你安排剪彩的时间也太巧了,前一天中午案发,第二天早上搞什么仪式。”
王伦打个激灵道:“阎佬说的有些道理,医药院开张的事炒了好久,很多都知道了,或许真的是贼人有意为之,州官做出的反应慢一个时辰,他们就能跑得更远!”
“对喽!我就是这么想的,之前没有这么精细的贼人。”
“就是学了我两手案子,也懂得密谋了,我也明白他们为什么杀人灭口,为什么要带走杨志了。”
阎佬好奇道:“他们带走那杨志?不是合谋吗?”
“梁孝杰这只赴任队伍啊,说来也奇怪,人和钱财分开走,是怕太过招摇吗?主人和仆从清早走,晌午休,傍晚不热了再走。挑担的却是最热的三四个时辰。”
“而梁孝杰中午刚好又吃坏了肚肠,傍晚没有上路,黄泥岗的尸首还是随后的商贩发现的,要不然这梁孝杰傻到大名府,才会发现自己的护宝队走丢了!”
“综合来看,这只贼人就是想打这个时间差,神不知鬼不觉作案,而后嫁祸杨志,因为一路的鞭策军士,不少客人听到过奶公和杨志争执,锅丢给他,简直完美!”
阎大夫听着王伦分析案情,入了迷道:“那依贤侄的看法,这杨志是生是死?”
“不知道啊,一切都改变了,这些贼人很可能是一路跟来的,提前三五天就埋伏在那里,而且,金珠不一定带在身上,藏在某处也未可知。”
结束了跟阎大夫的私聊,王伦出门来发现了萧让,拄着拐杖没走多远。
“萧让,你怎么在这?”
萧让含怒回头道:“就我是外人,什么都不告诉我!”
“额,你想知道什么?”
萧让丢了拐杖道:“这案子啊!这案子啊!我都快闷死了,天天困在这里,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不是给你找来今年的登科卷子了?看完了?你觉得状元何粟的策论如何?”
“跟你讲还不是白讲?”
王伦捡了拐杖,递给萧让,萧让哼道:“你和阎佬在讲什么?我也要知道!”
“不过是案子现有的一点情况分析,你真想知道?”
“走,走,回我屋,咱们边吃边谈,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萧让的想法差点让王伦笑岔气,那就是趁着郓州兵力出现松动,在梁家庄再干一票大的,甩锅给贼人。
当初袭击是攻其不备,经过这么一二三次打脸,梁家还不加强戒备才是真傻,犯不着为钱财冒险,晁盖夺来的那十万贯金珠才是首选,可惜没办法摸到他庄上。
“哥哥在哪里?你们谁看见哥哥了?阎佬,恁看见没?”
门外的慌张让萧让止住了声音,王伦赶忙寻音迎去,却是张三。
张三拉了王伦去墙角道:“赵仪曹回来了,带着二十个军汉往李家渡口去了,我怕是去找咱们麻烦。”
“又怀疑我?不行,李逵还好,林教头的膏药太显眼,被打个突击,他们都圆不回来!”
王伦舍了张三往码头赶,花钱雇了五六个好手死命划船,去梁山还是回村里难下决断!
先去山上吧!那里有个暴躁糙牛!
金沙滩无别家船只,到岸让他们走了,惶惶跑上山,工匠们都躲在凉棚树荫下加工器件,宋万看王伦上来,大声打招呼。
该怎么办?这些人都见过林冲,李逵,万一赵仪曹要清点户籍,这两个人躲不过去的,现在恳求他们圆谎…这难度太大了!
努力平静闲谈几句,王伦过小道去寻林冲,大热天不是舞枪,是在练水性,一个泡子里黑黑白白十几个汉子。
王伦喊来林冲李逵托出可能有危险,李逵大喝一声:“敢来就吃俺的斧头,二十个不够俺走一遭。”
“林兄,控制住铁牛,我去堵他,千万沉住气!”
“宋万兄弟那里呢?你没告诉他会不会…我只是说万一。”
“我心里太乱,没想到又会来咬我,我先去了。”
别了林冲,王伦从这一侧下山来,召几个汉子划船回村,远远地看那码头上,已经站了两个军汉。
“你们快划过来!我们要去对面!”
是火坑也要跳了!船只近了,两个军汉跳上船,草丛里又钻出五六人,一阵慌乱,王伦等人都被制住了。
“你们是谁的人?光天化日之下胡乱抓人?还有没有王法?”
“少啰噪!赵仪曹要提审尔等,休要造次!”
完了,这次王伦可没培训应对。而王伦等人被押到村中时,惊讶得发现,赵训之这儒官带来的不是二十人,而是二百人!
卧槽!被耍了!
“仪曹,这是刚乘船过来的,用不用我们冲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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