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千无奈,只得跟着宋江,挨院查看,摇头叹气让呼千心惊不已:“押司,这只是几个顽劣手脚不净,属下定会报知仪曹责罚。”
“责罚?听说你们是昨天晌午来的吧?到现在整整一日了,可曾责罚一人?赵仪曹他是看不见,还是不愿管?还是故意包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郓州的禁军糜烂至此!见钱眼红,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劫个赌场算什么?反正没死人,反正出来这么多人有嫌疑,那黑宋江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对不?”
“押司还是不要妄加猜测为好。”
“那好,你是叫呼千对吧?你敢保这事肯定不是营中之人所为?拿脑袋担保?”
“小的不敢,属下拖家带口,别的人怎么想,多大胆量,也未可知。”
宋江指着刚才出来的院子道:“能像贼匪般搜刮一净的军痞,能是好种才怪!就这条,你们仪曹就吃定了大罪!”
呼千唯唯诺诺,宋江又道:“替我劝赵仪曹一句,赶紧把犯法之人羁押,那王伦不是好招惹的,一旦问责下来,受罚的可就不是几个罪魁祸首那么简单了!”
宋江在这里巴巴巴训呼千,呼千想着只要你哪都不去,说多少我只当没听见。
一匹快马当道驰来,高喝道:“赵仪曹在何处?州衙有令!”
宋江摆手道:“有令跟我讲吧,我转呈仪曹。”
呼千刚要说不能,被宋江瞪了一眼,那铺兵见宋江像个官吏,开口道:“陈知州令仪曹速回,黄泥岗的案子有眉目了。”
宋江嘴角勾笑,把书信递给呼千道:“快去传信吧,可别跑回去了,案子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