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溃的官军骑兵,眼见的吊桥变形扭曲,一条魔鬼般可怕的铁链抽来!桥上的两个贼兵被抛出抽打!小鸡子一般无力破碎!
紧接着嘣脆响,另一条铁链也嘣脱,吊桥不再受束缚,轰然砸向地面!顷刻间尘土飞扬,大地颤动!
“快进城!快开城门!”数官军朝城上大喊。
虞候趴在城头看得清楚,千钧一发之计,要不要开城门?犹豫不决!
如果打开,放进来一部分官军未尝不可,安抚守军的人心,贼骑兵虽有冲撞,但所幸数量并不多,即便跟随入城,也会被官军等候的弓弩射杀。再远些的贼步兵,冲刺距离有点远,有三百步左右的空档。
如果不开,亲眼看着这数十骑兵被绞杀,会严重影响军心,埋下隔阂的祸根!错就错在,守军与出击骑兵是同一营伍,会有惺惺相惜之情,换做是阳谷县守军,才不会有心里负担!死你保我,瞬间决定!
“虞候!不能再迟了!”
“开城门!放他们进来!弓弩手给我射杀贼兵!传令务必击杀抢入城的贼兵!”
哇~这一令让守军们开心了,城门快速开启,骑兵兄弟一阵感动,招呼同伴飞速闯过吊桥,直入城门洞…驾!驾!义军骑兵见城门洞开,兴奋怒吼,誓要生抢城门!马鞭加力紧追不舍!
城头放过了自家骑兵,对着贼兵就是一顿乱射!呼呼!举着圆盾的骑兵无法周护全身,有的人瞬间就成了刺猬!这些,完全吓不到义军!这些骑兵手,哪一个不是百里挑一的好汉!硬闯!硬闯过去!
箭雨持续三轮之后,衔尾追击进城的骑兵只有十余人,所有人身上都插着箭枝!坐骑也同样如此,歪歪斜斜眼看就要摔倒…“兄弟们!搅扰官军营地!给后军争取时间!来吧!跑起来不要停!”
嗷嗷嗷~血性的骑兵们随之乱吼,朝着有人的地方猪突乱撞!匆匆赶来围射贼兵的弓弩手被撞得七零八落,官军自己的骑兵也因为拒马封路不能远窜,复回围杀!左右皆是铺子幔帐木架招牌,往日宽敞的用地,在一下涌入这么多甲士马匹后,瞬间促狭起来!短兵相接在所难免,激烈的城门争夺战上演!
官军要杀灭入城的贼骑兵,义军骑兵要冲乱官军的围困圈,一时间杀得天昏地暗,逼迫官军弓弩只得弃了,改为旁牌长枪迎战!
呜呜!咄咄!
义军的弓弩兵杀到城下,快速架设有力位置对城上进行还击!更有多辆床弩车被推到两翼,轰隆隆铁枪凿城头,两个守军当场变串花儿。
“兄弟们!杀啊!”
无数的班长在举刀鼓励,遥远的后方依然能听到小号的贯穿音!冲锋号响起,一往无前!
“李鬼头行不行!再拖着吃屎也赶不上热乎的了!”
“滚孙!那粗的铁链子抽的不是你腚!你不觉得疼!要去你去,我不去!你看看!兄弟们都上来了,还抢个啥!”
“这是啥?这又是啥?为了护着你,我挨了几箭?还有脸瞎叽歪!不行早说话,我扶你到路边趴着!”说罢伸手硬扶李鬼头。
下肢用力,皮肉拉扯,李鬼头疼得大叫,“充子你丫轻点儿!要弄死我啊!”
项充道,“疼不死人!再被瞄两箭,你直接见阎王去了!忍着!”
李衮疼出了眼泪,两人就这么相扶走出几十步,一躲开城上的射程,项充泄了气,李衮趴到在地,“啊呀!充子你他娘是要害死我,谋夺我婆娘和儿女吧!”
啪!李衮后脑勺重重挨了一巴掌,脖子承受不住,脸部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灰泥炭黑糊了一脸。
项充骂道,“要点脸!就是你这么抠,嫁女儿一文嫁妆都舍不得出,说出去不怕叫人笑话!害得我也被人笑话!”
李衮呜呜道,“我他娘连死都不怕,还怕人笑话!没钱才没脸!看我这回立个头功,他们还敢笑话我不!”
“立个蛋蛋,冲进去那么多人,你还在这儿趴着吃屎!”
“扶我起来!”
“老子拽不动你!找人帮忙去!”项充终于解开了胸甲,一身轻松啊!哐!砸到地上,踉跄起身走到最近的院门口,啪啪叩门,“老乡!义军进城,秋毫无犯!出来个人帮帮忙!有你们的好处!”
……
骑兵殊死冲撞,给后续步兵争取到了时间,当大量步兵出现在城门口,官军怕了,弓弩手呼朋唤友溃退!号召城上守御!
虞候眼见城外贼兵都向这一点攻击,知大事已去,刚刚上城还没适应残酷的民兵壮丁已经出现了骚乱,向两侧城墙逃跑,官军阻拦不住,索性一起逃了…城门洞守军溃退,城上守军溃退,重兵防御的南城在短时间内,竟然失守了!
“哇呀呀!快逃命啊!贼兵进城了!”官军四散奔逃!
晨雾缭缭,寒风瑟瑟,热火朝天还在挨家挨户抽壮丁的官吏闻声懵了,齐齐跑向声源处欲打听第一手消息。
败军见街坊两侧涌出人等,嚎叫道,“贼兵进城了!各自逃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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