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路上太平了,就带他们回来。到时候东平监马场安置不下,还要麻烦七哥了!”
“说哪里的客气话,有李达、李云二位哥哥,多少人都能帮你安置妥当!”
李太吃惊,“他二位还在寿张县呆着?”
“洗白了,不怕~是郓城县的人马都撤出来了,算是彻底放弃了。”
“为何?郓城县产业不是很多吗?”
“就因为产业太多,所以才要放弃,反正哥哥有自己的打算,咱们猜不透,不用费心思猜了,你一路赶回来累坏了吧?附近的留守兄弟家里歇歇,睡饱了咱们晚上凉快再聊!”
李太道个好,数人携手离开了接头地点,如今的东平监,是本地的另一位员外掌管着,用来放牛遛马的,也曾受到官府的盘问,行贿之后搪塞过去了,郓州派系上下官吏跟王伦关系算比较亲近的,他没有来祸害城池,咱们也没必要逼急了他,再加上四年换了四任州官,陈文昭、李文仲、白时中、张庄,这诸多繁杂事根本处理不过来啊,积压了旧案无数,光是征集军粮防范贼匪就够受的了,所以,这些许伎俩,随他去吧~一切以安定为上!
阮小七派人问了留守的兄弟,年后官府派人来登记过佃户,征发过夫役,其他没有特别关注过,生面孔也少见,尽管如此,阮小七为求谨慎,并没有立刻派人入内打扫接手,还是得想个法子,怎么样不引起怀疑。
李太确实非常劳累,进了屋合衣倒头就睡。阮小七就带着几个兄弟坐在屋后小林子里闲聊,商量钱粮的供应问题:李太所带领的这些新兄弟的家眷,手中的存粮不足一月吃用,需要阮小七帮忙筹集一些送过去,眼下郓州的情况只能说比兖州、济州好太多,但不能说存粮够三州人分用,北边的济南府因供应灾民,存粮肯定也是不多,那放眼这东西南北,都缺粮!那这就是麻烦事了。
“七哥,你们也不睡睡啊?”
“嗨?李太你怎么醒了?接着睡呗~这里有我们守着呢。”
李太摇摇头,找了个树墩子,挨着阮小七坐下了,“习惯折腾了,没点儿声音还真睡不踏实呢。”
“哈~你都给练出来了?”
“是哟,天天睡觉都要堤防出事儿,只要听到锣响,我都能弹起来,和条鱼一样~”
哈哈哈~众兄弟笑,阮小七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爱说笑。”
“你们是没见牛庚兄弟呢,练出了睁眼睡觉的神功!谁见了都稀奇~”
“是嘛!这么厉害!”
“有机会见到他,让他给你们表演一个。”
说些笑话,转到正题上来,李太道,“怎么样七哥,2000石米对于你来讲,没有难度吧?”
“2000石米?你们打算在那里呆多久?”
“两三个月吧,甚至更长。”
“这么久?那这一点儿粮米显然不够吃啊!”
李太道,“我的七哥哟,今年冬天可不好过,我还指望你能在附近备些冬粮呢!”
阮小七点头,“这个你不用操心,哥哥有安排。”
王伦大军攻破龚县,随后和朱胜非交换俘虏,带领兄弟们南下,所获银钱有限,粮食还算客观,有那么3万多石,都交给水军安排了,当时的经手人,正是阮小七。
“大员外有储备,那我就放心了!”
“对哦,麻烦之处在于,这些粮米我怎么给你们送过去?怕是运费就要吃掉三分之一。”
李太道,“我们是按照大员外的要求,往东撤离啊~差点儿就被官军给截住了…对了,你们可以走水路啊!”
“哈?离着水渠近吗?那你不早说!”
……
又过了两日,戴宗嗷嗷期盼的阮小七终于回来了。告诉他一切顺利,可以去办郓城县的事儿了。
“不过,戴兄弟,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方便一起吗?”
戴宗嗅到了阮小七的非分之想,“七哥也想分一些?”
阮小七羞赧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借一些,周转一下。”
“只要太公没意见,我怎么都行啊!能借多少都是七哥你的本事了。”
“戴兄,你比我年长,老是七哥七哥的叫,我还真是不习惯啊!”
戴宗心道:你才觉得亏心啊!当初要把我丢湖里喂鱼,怎么不说这个?
“那我就叫你小七,你看可好?”
“那我称恁一声戴大哥!”
好好~二人没来由的突然这么客气!
阮小七咽下艰难的字句,“我的想法是,借公明哥哥的名头,多借出一些来周转,你看?”
戴宗闻言皱眉,“这个恐怕不行啊!公明哥哥专门写了书信,明言是800贯啊~”
“800贯?那你跟我说是3000贯?”
“我的意见一直就是3000贯,想想才翻了三四倍,太公即便拒绝,也会有商量的余地嘛,但是你这加进来,话说你需要多少啊?”
“一万贯!”
“呵!你这是要招兵买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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