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陵九吓得一个激灵迅速起来转过身去看着在自己后面的景亦然。
幸好景亦然远远的站到一边去了,要不然真的又要像上次一样来个出其不意。
“皇……皇上。”安陵九尴尬的笑着,眼神飘忽不定的不知所措。
“爱妃方才在笑什么?”景亦然转过身走到了书桌那里坐下。
“臣妾只是想到了从前的一些趣事,这才笑的。”
“什么趣事?可愿意同朕说一说,说完了,爱妃也该上路了。”景亦然不怀好意的淡笑一下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
上路?什么上路?难道景亦然还记得自己在御花园袭击他,不对,不小心撞伤他的事情吗?
不会吧,就这么一点小事,他至于记得那么清楚吗?还要送自己上路,啊啊啊啊!
安陵九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皇上,臣妾斗胆问一句,什么上路啊,咱们要去哪儿?”
“爱妃误会了,不是咱们,是你。”景亦然嫣然一笑看起来美好,却把安陵九弄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皇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上的发饰也摇曳了一下,双手紧紧的抓着景亦然的衣袖,“皇上,在御花园的那件事,臣妾是不小心的,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啊,皇上,您就放过臣妾吧!”
景亦然不悦的低头看向可怜兮兮的安陵九:“朕若是这一次放过你了,下一次若是你再这么对待朕,你说该如何?”
明白了,就是图一个保障,所以他也是不想要伤害自己的,那就方便多了。
安陵九纯粹阔绰的挥手:“随便皇上怎么处置都可以,只要这一次皇上别怪罪臣妾了。”
景亦然忽然眼前一亮,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是你说的?”
安陵九乖巧畏畏缩缩的点点头,不知道景亦然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自己貌似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是……是臣妾说的。”
声音越来越小,就快要消失不见了。
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安陵九的脑袋,轻轻的揉搓:“那爱妃可要记得今日爱妃所说的,否则来日方长。”
安陵九定定的望着景亦然,眉头一皱,带着哀求的情感:“……皇上,臣妾可以收回臣妾刚刚说的话吗?”
忽然就停住了抚摸安陵九脑袋的手,不以为然的收回来:“爱妃若是反悔,朕也可以反悔,大可以杀了你这个妃子,用来警示朝中的大臣不必再给朕挑选妃子。”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大不了答应就是了。”安陵九别过头去,气不打一处来。
奇奇怪怪的,就像是一个杀人魔头一般,动不动就要杀人,过分。
“如此甚好。”景亦然拿起桌子上的书翻开来看了一下,“爱妃早些歇息吧。”
目光停留在书上,完全没有被安陵九的美色所迷惑。看着不为所动的景亦然,安陵九茫然了,怎么让自己去歇息,那你呢,你要干嘛?
皇上来到妃子的寝宫里不都是应该行夫妻那些事的嘛,怎么到了景亦然这里,啥也不做,就叫自己睡觉,那你呢?
“皇上,你不困吗?”安陵九试探的问道,眼睛有些酸楚开始眨巴眨巴的。
“朕不困。”景亦然继续看着书。
安陵九无奈的站起身来,转过身走到了屏风后面的床上坐着,正开始宽衣解带。
“今天晚上的事情,爱妃记得不可说出去,否则朕就赐死你。”
正在解开衣裳的事情手不禁停下来了,微微颔首:“臣妾明白了。”继续解衣裳,摘下自己头上的发饰睡觉。
全程景亦然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安陵九,反倒是津津有味的看着书中。
躺在床上的安陵九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景亦然真的身患隐疾,不可行房事吗?
那么若是对于一个君王来说不能够行房事,这该是多大的耻辱啊。
安陵九本来想要问一问景亦然的,可是万一自己问了,景亦然又说要杀死自己可怎么办。
自己也没有多少命可以让他杀的,再说了,再死一次,又要重来,实在是太麻烦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睡觉,他有没有隐疾下次等他高兴了再问问就好了,要不然在自己的心里有一块疙瘩也不是很好的,安陵九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灯火摇曳之下,景亦然翻开了书的下一页,他没有睡觉,反倒是在不停的看书,困了就一手撑着脑袋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儿。
落溶殿――
倾贵妃穿着蓝色的衣衫站在小院子外面,看着漫天的星斗,心里感慨万分。
“祁哥,我好想你,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眼角的泪花绷不住了,一点一点的滑落下来,“我即希望你找到我,又不希望你看到我现在的模样,你可知道,我已经不再是我了。”
一阵阵的微风吹来,吹得倾贵妃瑟瑟发抖,但是她还是不想要回去,她想要好好的看着这天空,就像是她的祁哥会从天而降。
“主子,夜里凉,回去吧。”婢女拿了一件披风披在倾贵妃的身上,关切的看着她。
琴瑟是和倾贵妃从小玩到大的,直到倾贵妃嫁到宫里来,她也要来伺候她,这就是主子和奴仆之间的情谊。
所以倾贵妃喜欢的人她也认识,也知道倾贵妃不喜欢皇上,每每这个时候,天上出现星星和月亮的时候,倾贵妃总是会走到院子里来。
为的就是等待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祁哥,可是那个人却迟迟不来,惹得人心烦。
“琴瑟,我想再站一会儿。”倾贵妃淡淡的扯出一抹凄凉的笑意,拍拍琴瑟的手背。
“好,奴婢陪您站着。”乖巧的点点头,心里却替自己的主子不值。
好好的一个女子,却被这样一个薄情郎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虽然平常很是正常,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出现。
安宁的夜晚也就这么过去,换来的是新的一天,景亦然早早的去上早朝了,只留下安陵九还在和周公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