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实在是不知从何下手。
张宏把林永华递了过来，走到林利胜身边，似乎也有点手足无措。只能不耐地摁了摁电梯。
忽然林利胜站直了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即将要爆发了一样，凶狠地盯着电梯门。
幸好，电梯这时候到了。
一开门，看到了里面的铁头烙，门口的两人都愣住了。
林利胜神态也是一滞，脸上瞬间扬起了难以描摹的悲伤的情绪，像是面对自己无法失去的东西。
“你去哪里了！”
声音仿佛压抑的咆哮般，像个孩子生气地质问父母为何不带他出门。
铁头烙看见林利胜的面色一惊，伸手一拍即将关闭的电梯门，曾经的从容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惊诧和浓浓的担忧。
“我出门会个朋友。”铁头烙还想说什么，眼角瞥见林利胜身边的张宏和李承坤，又掐断了话题。
“走吧，回房。”
铁头烙搀着林利胜的胳膊，想带着他往回走。林利胜却没有动。
刚才的即将崩溃的神情已经彻底消失，林利胜目光凛然地盯着铁头烙的眼睛，“你什么时候有过朋友？”
铁头烙站定。
看着林利胜追根究底的样子，突地轻笑。
“是给我开药的那位医生，我昨天趁你睡着的时候，打电话让弥三帮我约了他。不信你问弥三。”
林利胜用眼角斜睨着铁头烙半分钟，像是要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一样。良久，一把甩开铁头烙的手，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前面。
铁头烙无奈地笑着接过李承坤怀里的林永华，林永华瘪着嘴巴，抽泣了两声，委屈地伏在铁头烙的怀里，低低喊了声：“叔叔！”
铁头烙把手中的书递给身旁的张宏，李承坤瞥见了封面“心理健康”四个重笔画的楷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