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喻没有沉浸在这虚无缥缈的回忆中，将房间彻底打扫干净后，她问：“祁衍，你觉得秦琛是个怎样的人？”
祁衍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到这里了，犹豫了一下，道：“不是个好人。”
其实他能想到更多贬低秦琛的词，但又怕被桑喻发现，所以只能一言蔽之。
“那你觉得他喜欢我吗？”桑喻又问。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平淡，仿佛无论不喜欢，都与她无关。
祁衍低垂眉眼：“喜欢的吧，我不知道。”
桑喻叹了口气：“行了吧，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房间休息了。”
祁衍捏着拳头，不是很想走。
他生硬的转移话题：“你的身体怎么样？刚刚……为什么会突然摔杯子？”
还是问出来了。
祁衍僵硬的盯着地上，不想去看桑喻的表情。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多了？
会不会……如实告诉自己？
谁料桑喻表情淡淡的：“我刚刚吃过药了，诺，就刚才那个被摔碎的杯子，喝水用的。”
“……至于为什么摔杯子。”桑喻顿了顿，含糊道，“心情突然暴躁了下，没控制住，所以就将它砸了。”
她没说实话。
祁衍就是有这个预感。
不过人家不说实话也对，自己和她本就没什么关系，不说也正常。
祁衍道：“那我走了。”
桑喻点头。
夜色渐浓，外面越发的安静了，寂静的夜晚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让人忘记背后的波涛汹涌。
……
“你说那姑娘后来离开了？”
复古的书房里，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秦琛清冷的点点头：“离开了，不过爷爷，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秦爷爷沉默了下：“没什么，我只是怀疑一件事而已。”
见秦爷爷避而不谈，秦琛也就识趣的没有再问了，转而道：“我最近投资了叶微澜新开的一家药店，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秦爷爷问：“药店？”
秦琛点头：“我问了相关人士，他们说叶微澜的草药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货，要是卖出去，绝对能在市面上掀起大波澜，思索再三，我投资了。”
秦爷爷眸子眯了眯：“你投资了多少钱？”
“不多。”秦琛回答的很快，“五百万而已。”
秦爷爷：“……是不多，不过说实话，那姑娘暂时不值这个价。”
“爷爷你似乎对叶微澜有很大成见？”秦琛敏锐的察觉到秦爷爷话里有话。
按照正确的走向，难道不应该是秦爷爷被叶微澜救了，然后对她心存感激，说什么都要帮助她吗？
为什么他话里话外都表达出对叶微澜的不喜？
秦爷爷冷静道：“这事我还暂时不能跟你细说，不过……安清那丫头是不是跟你吵架了？”
他实在明知故问。
安清以前基本一星期来两回，这一次，已经有大半年没来过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吵架了。
一提这件事秦琛就觉得心烦意乱，他揉了揉眉心，语气沉沉的：“没吵架，就是我们之间最近出了点问题，需要彼此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