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青音见老者眼神闪过灵光,她赶紧上前叫道:“树爷爷,我是破晓,你还记得我吗?”
老槐树并没有看落青音,而是目光涣散,声音沙哑的开口道:“镜月宗,灭我族满门,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树爷爷……”落青音又走近了一点呼喊。
树精这时才听到落青音的呼喊,抬头看向落青音,眼神里带着茫然。
落青音见老者疑惑,赶紧解释道:“树爷爷,我是破晓,你不记得了吗?”
“破晓?”老树精陷入了沉思,许久才开口道:“那个拥有九幽冥火的孩子?”
“没错,树爷爷,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镜月宗为何要灭你们满族?”
树精叹了一口气:“因为罗刹现世那日,我冲撞了他们的宗主,便被灭了满族。”
那日?那日巳水月不是替树爷爷说话了吗?那日,高楚楚不是承诺护他们周全吗?
树精以为落青音不知道,继续叹了一口气说道:“一个远在中域的镜月宗本来不会这般嚣张,可是妖族助纣为虐,助旁族灭了他们的分支。”
落青音冷哼了一声:“果然都是虚伪至极的人。”
他虚伪,他喜欢的人也是这般虚伪,果真是物以类聚。
“我走之时,任灵仙不是在精灵城吗?为何他会眼看着你们精灵一族被灭?”落青音还是不甘心,还是不愿意相信任云旗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老树精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灭族的前一日,听说丹师联盟要被灭,我想任灵仙是赶往西域了。其实也不能怪任灵仙,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忙不过来。”
落青音与槐树精心里都明白,罗刹现世,精灵一族失守,他们也失去了价值,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老树精看落青音不言语,继续说道:“还请破晓小友帮老夫报了这灭族之仇,老夫恨呐……破晓小友若是答应,老夫愿意将镇族之宝赠与小友。”
老树精说完,漂浮在虚空中的魂魄还像落青音跪了下来。
落青音赶紧虚扶老者:“树爷爷,万万使不得,即使树爷爷不这般说,我与高楚楚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就在两人伤感时,一旁安静站着的小九悠悠开口道:“槐树精还有一柱香的清醒时间。”
老槐树精看向了小九:“这个小奶娃是……?”
槐树精还没有说完,就对上了小九的眼神,他顿了顿,心中竟然升出了一丝恐惧之感,这种恐惧是来着灵魂深处的战栗。
“树爷爷莫要害怕,这是我半路捡回来的孩子。”落青音看出了槐树精的恐惧,她能懂这种恐惧,就像猎物恐惧猎狗那般。
老树精躲闪开了与小九的直视,他更加肯定落青音来历不凡,能报他的灭族之仇。
在老树精再三乞求下,落青音答应他,只要自己有能力灭了镜月宗,绝不手软。
老槐树精在消失的一刹那,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我族的镇族之宝冬聚灵球,与破晓小友想要了解的古籍,都在我的槐树内部。”
老树精说完这句话,魂魄因为有了寄托,变成点点的光芒,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