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娘的另外一个女儿，程敏羽，见大姐跟小妹都吃了，她也跟着上前。
而安姨娘的两个女儿就有些犹豫了。
她们看着那沾满了灰的菜叶子，眼里满是嫌弃。
正好，这嫌弃的眼神被程瑾行给看到了。
程瑾行心里挺不舒服的。
真是大小姐难得伺候啊！
“瑾行侄儿，我还要吃一块！”
程敏红还想吃，就去找程瑾行要。
程瑾行眼珠一转，手里拿着脑花，拉着程敏红就朝那两个矫情的姑姑走去了。
本来这两个人就站得有些距离。
“干啥？”
程敏红不知道程瑾行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吃吗？想吃一会儿就得配合我。”
程瑾行小声道。
程敏红一愣，然后点点头。
她跟瑾行侄儿很有默契的，知道这小子又是在想坏点子了。
“六姑，七姑，你们咋不吃，这可好吃了！不信你们闻闻？”
程瑾行走到两人跟前，就打开了沾了灰的菜叶子，露出里面烧好了的脑花。
“对呀，两位姐姐，真的很好吃！”
程敏红跟着道。
“是，是吗？”
程敏宁跟程敏会都有些不相信，可大家吃得好像真的很开心的样子。
大家闺秀吃东西不像乡下小子，一下子就吃完了。
这会儿程敏珠跟薛含玉还在边小口地吃着，边谈论着这味道跟什么相似。
“是啊！这个，其实就是猪的脑髓，很营养的。你们刚才是没看到杀猪，张大叔一刀从脖子那里下去，然后……”
程瑾行顿了一下。
“然后，那血就跟什么一样往外喷了！”
程敏红接话。
“对了，小姑。你说要是张大叔刚才是从脑子下刀的话，那这脑花是不是也得跟那血一样，像那什么一样就往外喷了！”
程瑾行问道。
“嗯嗯。像啥呢？这烤好了是白白的，可没烤好的时候我看到了，有些淡红，我想起来了，像老宅那边隔壁家的小娃拉的粑粑，就是这种颜色，跟宁宁拉的粑粑不一样。婶婶说，那孩子是吃坏了东西，所以才那样，咱宁宁身体健康着呢……”
程敏红一下子找到了比喻。
“呕！”
“呕！”
程敏宁跟程敏会两人捂嘴打着干哕。
正巧，她们今天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程敏红说的，隔壁家的小娃娃拉粑粑，一带入眼前这沾灰菜叶子包的东西。
这能不呕吗？
“姐姐们，你们咋了？”
程敏红一脸无辜的问道。
“敏红你……”
“没事，小妹。我们不吃了，你自己吃吧！我跟你七姐去屋里烤火了！”
程敏会年纪不大，想骂人，可被稍微年长一些的程敏宁拉住了。
程敏宁说完，就拉着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走了。
“啧啧啧，小姑，你真恶心啊！亏你说得出来！”
程瑾行摇头感叹道。
“你才恶心！你不是让我配合你吗？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吗？瑾行侄儿，我跟你讲，你姑姑我为了配合你，牺牲多大！要知道我可是最斯文的安远伯府小闺女！”
程敏红不以为然，反而把帽子给扣到了程瑾行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