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洌？”
玄辰心下一惊，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凤汐，“小汐？…这是…”
“你没看错。”凤汐长长的睫毛微垂，盖住了她眸中的流光，“这是我根据一本古籍中的配方配制的，里面加了些特殊的药材，方能有此效果。”
“什么古籍？”玄辰精神一振，如果这种药能用到军队里去，那就能大大降低士兵的伤亡率，父王打仗也会轻松不少了！
还有什么玄冥帝国，玄武帝国的，有了这药，看他们还有没有胆子来挑衅皇伯伯！
“不过，这配方现在已无法配制了。”
“为什么？！是药材不够吗？缺了什么药你和我说，我一定能弄到！”玄辰期待地望着凤汐，“快说快说！”
“配方里最主要的一味药，是凤凰的尾羽。这东西，师尊早年曾得到过一片，而现在，已经没有了。”
“凤凰的尾羽？”一旁的上宫洌蹙眉，“传说凤凰生于上古神境中，血脉异厚，实力极其强大，远在神阶之上，它的羽毛，阿辰怎么可能拿的到？”
“啊？这样啊——”玄辰的脑袋一下子低了下去，那张清秀俊美的脸上写满失落。
见此，凤汐眸光微动，原本清亮的星眸变得幽暗——这瓶药膏其实就是普通的药脂，再加上少于香料，以及……一滴她的血。
上古凤神的血脉在她体内，而她这身血，是天下最好的药，亦是这世上最毒的毒。
本来这瓶药，她是打算给小黎的。可想到若不是君凛夜和玄辰上宫洌的一力担保，她根本不可能得到玄灵帝的同意，瞒着凤卿瑶进入这秘境。
况且，等出了秘境，她可能就要带着小黎走了。这瓶药，就当是她给玄辰的临别赠礼吧。
“好了好了。”上宫洌拍拍玄辰的肩膀，“能拥有这么一瓶，你小子已经很幸运了，还想贪多？赶紧收起来吧！”
他的话提醒了玄辰，是啊，这么珍贵的灵药，连夜都不曾拥有过呢！赶紧收起来收起来！
“耽误太久了，我们赶紧进去吧，莜颜她们还等着呢。”凤汐示意妹妹跟在玄辰身后，“你们先进去，我很快就来。”
“好。”
看到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凤汐伏在灵曦耳侧低声嘱咐：“我们进入秘境的事情，师尊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她不能进来，就肯定会派人来把你们带回凤辰宫去。玄雀阁，就不要回去了。”
“神女，那玄羽怎么办？”灵曦两道秀眉纠结地拧在一处，“她现在还在玄雀阁呢！”
凤汐抿唇轻笑，“我已经找人帮忙把她带出来了。凤辰宫的势力遍布帝都，你们待在这里，肯定会被发现。”
“那我们该怎么办？”灵曦希冀地看着面前的少女，“神女，我们能跟你一起进去吗？”
“不行。”凤汐摇头。在玄尊秘境内活下来绝非易事，她实力并不强，能护下一个凤黎就算不错了。灵曦玄羽跟着她三年了，她不愿让她们跟着去冒险。
“龙凤圣殿里的人，能护你们周全。”她早已和清若做好交易，清若帮她护好灵曦玄羽，而她，要帮清若找一个人。
“玄羽应该已经到了，你现在抓紧时间去圣殿。师尊就是再厉害，也动不了那里。”
“神女……”
“这是命令，去吧。”
“……是。”灵曦最后看了凤汐一眼，“秘境凶险，神女务必小心。”
“好。”凤汐眸中含笑，看着灵曦远去。
片刻后，那双犀利如钩的眸子动了动，瞄向了另一个方向。
红裙少女转身，灵动的身影跃入学院，很快消失。
不远处的一株巨树上，玄袍少年匿身于枝叶之间，深眸中是似水的柔情，久久地看着凤汐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
君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