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发了狠,大过年的,还能在短短几日内,就将这事儿给做下了!她这回,当真要对我们动手了……”
金台便更是紧张得都不敢说话了。
舒舒紧紧闭着眼,良久,缓了口气,“……你确定我明大哥哥的确已经将银子归还了,一个子儿都没留下?”
金台赶忙道,“那是自然的啊!这会子都什么时候儿了,福晋哪儿还敢有半个字儿地瞒着格格您去?都指着格格您救命呐……”
舒舒点点头,终于眼前那天旋地转渐渐平定了下来。
她睁开眼,深吸口气,“那就好。既然银子都退回去了,那我明大哥哥便没有当真贪赃枉法,皇上便是叫军机大臣会同刑部一起审问,可终究国有国法,我明大哥哥这儿便没有触犯律例。”
舒舒将擦冷汗的帕子绞在手里,一片冷冷的湿。
“……既然如此,军机大臣和刑部便也审不出什么来。随后奏到皇上那去,皇上便也只是下旨申饬,只伤皮毛罢了。只要明大哥哥从今儿起警醒些,倒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金台听舒舒都这么说了,这便也跟着长松一口气,“格格您这么说了,那必定就是有准儿的!这会子家里都乱了,福晋四处托人,连老福晋都掉了一晚上的眼泪了,都说这时候都指望着您救命呐。”
金台的话有一半是准的,另外一半他也没敢说。
因为老福晋的意思,指的不是舒舒,而是皇后。
老福晋是丰升额的福晋,一向心中更拿皇后当回事儿,倒不大放心舒舒。依着老福晋的意思,这会子她就要带着辉发那拉氏一起递牌子求见皇后,当面向皇后娘娘磕头请罪,或许能让皇后娘娘看在同族的份儿上,饶明安这一回。
老福晋甚至还嘱咐辉发那拉氏,叫她将星楼也给请出来,一起带着,想请星楼也帮着给美言两句。
许多事老福晋还都被蒙在鼓里,知道的并不确切。可是辉发那拉氏却明白,这已经不可能的了。
积重难返,明安已经与皇后娘娘之间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