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把缰绳送到了何嬷嬷手中：“嬷嬷，你把本王的马牵回去，本王有些话，想单独和你家娘娘说。——毋用害怕，这追风性子很是温和。”
禹王态度可谓客气，不过再客气，也是打发清场的意思。
大晚上的，她家娘娘和一个王爷，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然而禹王这么说了，她也只能照做。
何嬷嬷一走，禹王转了个身：“再往前走，就出去了，倒着走吧，有些话，一两句也讲不清。”
这是要和她，长谈一番的意思啊。
临夏直觉，话题会围绕着独孤煜。
果不其然。
而且开场就十分劲爆。
“皇上没碰过你吧。”
如果这话是独孤文问的，临夏当场打爆他的头，并且大吼一句“死一边儿去”。
如果是禹王，却总觉得他会这么问，是有某种深层次的原因的。
临夏答是或者不是，都不合适。
看多而来九龙夺嫡的权谋电视，她很难理解禹王和独孤煜的是能不能让她对禹王说句真心话的。
显然，禹王并不在意她答或者不答，因为他帮她答了。
“不只是你，他从来没碰过任何女人。”
这话，可谓劲爆的平方了。
“禹王，什么意思？”
“阿煜，他不能碰女人。”
劲爆的三次方。
临夏脑子简直没法转过来。
禹王停下了脚步，看向她：“所以，你会离开他吗？”
离开，这个如果有的选，肯定的了。
天空有多高，她就有多想飞出宫。
她没答，等到想着回答的时候，禹王走到了她跟前，几乎用一种命令的语气道：“你不能离开他。”
临夏内心苦哈哈，我倒是想，我确实是不能啊。
因为我少了双翅膀。
于是道：“我知道。”
禹王似乎以为，她是有了死守在独孤煜身边的觉悟，脸色放松一些，让开了路，重新往前走。
临夏跟上，满肚子问号：“禹王，你为什么会说，皇上不能碰女人？”
“听过锁阳女贞丸嘛？”
临夏摇摇头：“什么东西？”
“服之，断情绝欲，一旦对女人起了欲念，就会心口剧痛，若是执意贪欢，便会筋脉尽断而亡。”
临夏记得，独孤煜曾经说过，他体内本身就有毒，海昭仪的魅药只是催动了这毒。
她竟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
这就是为何每次他对自己动情后都会“剧烈反应”的原因？
她陷于震惊之中无法自拔。
半晌，才强自稳定了心绪道：“为什么会吃那种东西？”
“那是换来这个皇位的代价。”
临夏陡然明白：“这是先帝给他喂的药？”
禹王点点头。
临夏身侧的拳头紧握：“纵然那是您父亲，可否允许我骂句脏话？”
禹王淡淡道：“骂吧，把本王那份也骂进去。”
向来禹王，对先帝也是积怨颇深。
临夏先前听锦嫔说过，禹王和太子献王同年出生，献王作为嫡长子，从小受尽万千宠爱，而禹王在他身边，却几乎形同透明。
她想了想，狠狠骂了一句：“渣爹，渣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