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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厨妃升职记 > 第四百十五章 逼成战斗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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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十五章 逼成战斗种族

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心整个捧到了他跟前,到底,只做错了还是做对了。

若为自由故,什么都可抛。

他一点点蚕食了她的梦,她为了他,甘心待在这个金丝牢笼里。

可他却似那雾中花,水中月。

她为什么,怎么也看不清他呢。

疑惑着,是她根本,不想看清他?

白素心走后的夜晚,凄冷孤长,她躺在床上,脑中一团轰乱。

她竟第一次,主动生了抄写经书之心。

坐起身来,缓了许久。

拿着油灯,出了房间。

上到二楼,桌上是她之前尚未抄完的经书。

一日一本,本是每日都要送去太后那检阅的。

中间漏送了一日,太后却也没发现。

过年了,人人都很忙啊。

只有她一个人,闲的大晚上的,上来抄书。

摆好了油灯,磨好了墨,饱蘸墨水,提笔。

续写之前没写完的经书。

心,渐静。

天亮了。

书抄完了。

她站起身,一层层,爬到了四楼。

临窗而望,旭日初升,远边天际,飘着絮状金云。

只是少卿的工夫,隔着远处宫殿的屋瓦,那温暖金光,笼在了整座皇宫上方。

琉璃瓦光洁的釉面,闪着刺目的光芒。

那光芒反射来,临夏下意识的抬手遮挡。

这省经阁,真不是欣赏日出的好地方。

其实这宫中,又有哪一处,真的适合赏日出了?

庭院之中,传来脚步声。

她低下头看去,是那伺候她的宫女。

她脸色陡然阴沉。

静妃想暗戳戳弄死她,对不起,她命大。

收拾不着静妃,这小贱婢子,送上门来给她出气,她怎能不成全了她。

她临夏,从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一楼,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临夏转下了楼,就看到那宫女贴在她房门外,小心翼翼听里头动静。

听的太过认真,以至于她没发现,临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听什么呢?”

临夏这一开腔,着实把那宫女吓的不轻。

一声尖叫,手中的食篮掉到了地上,里头的粥水,撒了出来,临夏往后躲去,那宫女也要躲,却被她一把推了回去。

滚烫的热粥倒翻,尽数落在了宫女脚背上。

她尖声痛呼起来:“啊。”

门外侍卫,听到动静,不敢直接闯进来,在外头问。

“怎么了?”

外头还没换班,这是值后半夜班的人,如果人没换,也是那天晚上,对她的死活,置之不问的两人。

临夏一把捂住了那宫女的嘴,她拔高嗓音,变了个声调,对外头喊:“快进来,走水了,省经阁走水了。”

关门打狗,先把人骗进来再说。

果然,一听到走水,门口两人,急急匆匆推门跑了进来。

一入室内,看到被临夏捂着嘴的宫女,一时蒙圈。

临夏趁着两人蒙圈,一个灵巧闪身,带上了门。

看向两侍卫:“前天晚上,是你两值的后半夜?”

两侍卫脸上闪过的心虚和慌张,已然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冷笑一声:“很好,齐了,自己掌嘴吧,打到本宫说停下为止。”

三人脸色皆然苍白,倒是很聪明,统一装傻。

宫女道:“不知道奴婢们哪里做错了,惹怒了娘娘。”

两侍卫中一人道:“那天夜里,是奴才们值的后半夜,奴才们一直恪守本职,一步都没离开过。”

另一个中年人,胆子明显小些:“娘,娘娘,是,奴才们一直好好守着,没渎职。”

渎职,给她偷换什么概念。

这中年人声音,临夏可不陌生。

“老李是吗?整夜守着是吗?那本宫拍门,你没听到?”

老李继续装傻:“娘娘拍门,什么时候,奴才们真没听到。”

“听不到?”

“门,门太厚重了。”

“可真厚重啊,为什么你们谈话,本宫却听的清清楚楚呢?你家里的老娘,有你哥哥照应,今年过年,你不打算回去了是吗?”

老李脸色陡然苍白。

“你,家里独子,想把老娘接到京城来是吗?”

那年轻的侍卫,也跟着苍白了脸。

“本宫再问你们,这门,隔音好吗?”

“娘娘,娘娘,那天晚上,奴才,奴才想起来了,中间奴才和老李闹肚子,结伴去了一趟茅厕,大概,大概是三更光景。”年轻的侍卫,还欲狡辩。

临夏一个耳光,重重甩了过去。

打的是他身上,却是把边上两人吓到僵硬。

“三更光景,你可记得真清楚。本宫不发威,你们真当我好欺负。还有谁,想问本宫为什么让你们掌嘴的?”

三个人,早是临夏的气势吓到,半句都不敢吭了。

“掌嘴。”

两字,她吐的阴沉严厉。

三个人,六只手,噼里啪啦,此起彼伏,开始“奏乐”。

临夏拉了个椅子坐在三人对面,看着她们渐浮肿的面孔,内心终于畅快了些。

她从来不与下人过多为难,总觉得谁人在这宫中活的也不容易。

现在她才意识到,这是多么愚蠢的同情心。

这些人,也就是表面看着是人,随时随地,都会化成别人手中的刀,要了你的命。

可笑她单纯,一心一意只想求个安稳日子。

却不曾想到,一个耳光的仇,竟会酝酿成要她性命的恨。

静妃这堂“课”,算是让她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这后宫之中,从来就不存在安稳日子这四个字。

这座皇宫,非是高处不胜寒,而是处处透着寒。

纵然她不是悦妃,依旧是当年那末流的小美人,不也有一双手,送她进了冰凉的秋日莲池。

安稳日子,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她如何的低调,都摆脱不了这后宫的巨大泥淖。

利刃和尖刀,藏在这巨大的泥淖之中,不管她是谁,只要她是宫中人,便永远寻着机会,想要扎穿她的身体。

离独孤煜越近,离隐形的死亡也就越近。

她捧了一颗心给他,多么勇气可嘉啊。

爱独孤煜,真累啊。

好好的闲散人士,愣生生的给逼成了战斗种族。

不然,她还是把出宫当成终极目标得了。

皇宫,不值得。

独孤煜,也未必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