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城门轰然倒塌。
紧接着,传来了一阵咆哮声!
“生擒林昊,拿下庐陵县,建功立业,杀啊!!!”
“杀!!”
很快,从城门外涌出大量的雩都敌军。
但此刻,新军也收拢残兵,摆阵在城门口,等着冲进来的敌军。
两军相距不足百米。
黄凯竖起大刀,竭嘶底里的大喊:“为战敢先,为民敢舍,荣耀即吾命,杀啊!!”
“荣耀即吾命!杀!!”
黄凯身先士卒,手执一柄大刀,直扑敌军。
叮~叮~锵……
金属的碰撞带起了一阵阵火花。
两军的交锋,是生命凋零的加速剂,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缓缓倒下,却无人停下脚步,也没人敢停,停下就代表死亡。
地狱吗?
或许是吧!
但战争就是如此的残酷,人命如草芥。
仅仅四百余人的新军,此刻却硬扛上千敌军,虽说此处狭窄,敌军不能施展开来,但是人数上的优劣势,也能说明新军的勇武。
“啊!”
一声惨叫,一条断臂飞出。
黄凯一侧目看着自己那只缓缓坠落的断臂,无动于衷,虽然脸色有些惨白,但是却没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就连那一地的尸体,也不能。
似乎是断臂的痛,并没有让黄凯因伤战力大减,反而更加疯狂了。
大吼:“来啊,狗杂碎,杀爷爷啊!连一个残废都杀不了吗?你们这些渣滓!!!”
“弟兄们,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新军的军魂,什么叫为战敢先为民敢舍,杀啊!!”
一个二十来岁,也就刚刚褪去稚嫩面庞的汉子靠着几具尸体,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硬生生挤出一抹微笑,看着疯狂厮杀的黄凯,大喊:“营长,我杀了五个了,值了,老弟先去了,为我报……”
黄凯闻声,身子一顿,双目噙泪,顿时怒火中烧,犹如猛兽般嘶吼一声,奋力冲向敌人,大喊:“该死的杂碎,给老子拿命来。”
一声怒吼,奋力一击,又是一波收割。
……
新军中的一兵卒抹了抹脸上那滚烫的鲜血,顿时脸色大变,将手中的大刀丢掉,一下子就瘫坐了下来,如同失心疯般,在那大喊大叫的。
就在这时。
一柄大刀突然出现,直指那瘫坐在地上的兵卒脖子去。
那兵卒吓得都懵了,呆住了,也不说躲一下,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即将落到自己脖子上的大刀。
忽然。
一道身影扑了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一道魁梧的身子扑来,为他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噗~撕拉!
一条长长的血痕出现在那魁梧汉子的后背上。
“啊!”魁梧汉子,吃痛,大吼了一声。
紧接着,快速将那兵卒拉开,自己则是在那雩都的士兵愕然之下,一个熊撞,将那雩都士兵扑到在地,狠狠地掐着他,将其掐死。
又顺手捡起那雩都士兵的大刀,看向吓得不知所措的兵卒,沉声道:“新兵蛋子,你听着,身后就是家,不能再退了!!”
那新兵听了这话,反复呢喃着:“身后就是家,不能再退了,不能再退了。”
忽然,不知道看到什么,那新兵趴在地上,伸手向前,不知是想抓着什么,嘶吼:“不!!!”
声音异常沙哑,那叫一个竭嘶底里,那叫一个绝望。
原来是,救他的那个汉子,不知什么时候,身上已经掐满了长矛,早已死去,但,至终都没有让自己倒下,借助长矛,将自己支撑着。
救命恩人死在眼前,自己无能为力,昔日的同伴倒在血泊中,依旧无能为力,自己还如此胆小懦弱。
“不~~,我不要这样,身后就是家了,我不能再退了,我娘还在家呢,不能退,不能退。”那新兵越说越激动,快速爬了起来,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柄大刀,朝着雩都敌军就冲了过去:“杀!!”
噗!
一声刀入血肉的声音响起,滚烫的鲜血飞溅在那新兵的脸上,但此刻的他,却只是很冷静的将脸上的鲜血抹去,直扑雩都敌军而去,宛若一个疯魔般,雩都敌军,见一个杀一个,连自己身上一条条新添的伤痕都置之不理。
再也不是那个见到血就吓的脚软的新兵,人,都是被逼出来。
……
城门边的一座高楼里。
东方昊看着自己的兵在浴血奋战,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这心揪的,痛,痛彻心扉的痛。
握紧拳头,坚硬的指甲嵌入皮肉中,一滴滴滚烫的红色液体滴落在高楼的木制护栏上。
那涨红的有些狰狞的脸庞,一张口,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取我的刀来。”
话音一落。
东方昊身后的几个士兵顿时就急了,急忙涌上来,单膝下跪,跪在东方昊面前,焦急的喊道:“不可啊,少爷,您是千金之躯,是新军之主,您若是出点事,咱就真的完了,还望少爷三思啊!”
“请少爷三思!”
东方昊铁青着脸,情绪很激动,一脚将旁边的一兵卒踹倒在地,大喝:“我说了,取我的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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