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月考结束，就想找你谈谈，放假耽搁了一下，”付老师翻出一沓成绩单，拿出一张分析说，“语文和外语都排在学校前几，化学和生物也还好，但是数学和物理……”
“这两门单科上下跳跃太大。”
宋锦妤点头，“嗯，老师我尽量补。”
付老师转头看她，“你是在附中基础没打好吗？”
“高二是很关键的一年，入学考试时你成绩不错，老师们都有不错的印象……但偏科太厉害。”
“现在外语和语文是你的优势，不过一旦作文跑题，名次就会下滑很多，再就是到了高三，大家的外语和语文成绩基本都会提高不少，理科会大幅度拉开成绩。”
“想考重点的话，一定要在现在重视起来。”
“谢谢老师。”宋锦妤乖乖接受训导。
“嗯，现在才高二，一切都还来得及，”付老师看了眼办公桌上笔记本，说：“你帮着舒晚抱一些笔记本，一块儿回去吧。”
“好。”
宋锦妤抱起一落笔记本，程舒晚亦然，但迟迟未走，就着办公桌笑着问：“付老师，我这次作文审题怎么样呀？”
“你啊，你没跑题，立意挺好的。”班主任当然对她试卷有印象，笑着回道：“成绩也很稳定，没有偏科，以后参加夏令营拿到保送分，进帝大没问题。”
“谢谢老师。”
“嗯，你爸爸教物理，妈妈教数学，他俩前几天还跟我抱怨说你竟然当语文课代表。”
付老师和程舒晚对视说笑，片刻后，程舒晚才道了声再见，同宋锦妤离开了教研组。
办公楼与教学楼间搭建着长长的廊桥，走在上面，可以俯瞰教学楼下的广场和小花园，以及课间活动的同学。
秋天到了，花坛里的矮小灌木依旧葱郁，但树木的叶子，飘落进了泥土里，枝干变的光秃。
“锦妤，你们舞蹈团的训练怎么样？”程舒晚微笑了下，解释地说道：“之前在雅颂楼看到沈妄等你，也听大家说，你被舞蹈团录取了。”
“挺好的，”宋锦妤收回视线，对上她的眼睛道：“虽然老师严格，但是训练的很开心。”
“你跟……”程舒晚攥紧了抱本子的手，迟疑了秒，轻笑着问：“你跟沈妄在交往吗？”
“没有，”宋锦妤注视着她，“你怎么这么问。”
“之前看到沈妄在舞蹈教室外面等你，”程舒晚心里莫名松口气，释怀地坦笑：“所以八卦一下。”
她们二人过了廊桥走进教学楼，爬上楼梯，沿走廊回教室。
之前因为沈妄，程舒晚难过了一个月。
她真的，暗暗喜欢他很久了。
从高一入学，听到“沈妄”这个名字，再到不经意看到他。她才知道，真的会有这样一个男生，他一出现，其他人变得黯淡无光。
外形，成绩，气质，家教。
从任何方面，他都是最特别的。
他对朋友仗义，但对女生格外冷淡。
想必上一次……应该只是为了拒绝她才那样讲吧。他没跟女生在一起，她还可以继续喜欢他。
投入湖中的石子确实会沉入水底，但在过程里也能够激起水花，泛起层层涟漪。
一个男生匆忙出了教室，转角撞到了程舒晚，“哗啦”，笔记本洒了一地。她蹭到了宋锦妤，于是全班的笔记本掉的彻彻底底。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