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萌闭着眼,感觉皮肤在被沾着沐浴露的澡球打磨,热乎乎的很舒服。
顾骁真的很认真的一丝丝的搓,时不时说道两句:“呀,你胳膊底下都黑了,这膝盖肘掉色,脚底板踩着小金的狗毛啦!咦~脚后跟黑乎乎的什么东西?”
“那是狗屎,中午我不小心踩的~”许小萌半死不活道。
顾骁嫌疑的拿着喷洒往她脚底板冲,又用自己珍爱的肥皂猛搓。
“今天我给你洗澡,明天我不在家,你让小金好好在水里泡一泡,听见没!”顾骁凶她。
“嗯。”许小萌在他胸口蹭了两下,觉得自己好似坐在了云端,身边到处都是软软的棉花云,
呼,呼~不知不觉,等顾骁把怀里的机器猫洗的干干净净,才发现她居然睡着了。
顾骁拿着大毛巾将她卷严实,细细擦干,这才满意的回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许小萌迷迷糊糊起身,觉得被窝里有东西,掀开一看,整张脸不知纠结成什么样儿。
恰好房门打开,同样迷迷糊糊的顾骁穿着睡衣,梦游般走进来躺在她的铺盖上,顺便一脚将她从被窝里踹了出去,嘴里嘟嘟囔囔:“新买的床单睡的不舒服,快去做饭,好了叫我~”
然后,就沉睡了。
许小萌气急了,很想朝着顾骁大吵大叫,但浑身没有力气,她走到顾骁身边趴下,闭着眼根本不想起身,“没力气,给我开机~”
“烦~”顾骁扯着被子蒙在头上。
许小萌一动不动,不给她开机正好了,她也懒得动。于是,半个小时后——
啊!
顾骁一声惊叫,什么时间了?
他看看脑袋旁边许小萌的闹钟,吓的抓紧头发,“快迟到了,快迟到了!”慌慌忙忙起身,这才发现许小萌还在睡。
“喂!”顾骁拎起她喊:“为什么不叫我,不是让你做饭吗?!”
许小萌揉揉眼,“没开机,没力气~”
顾骁赶紧在撅着腚的许小萌背后摸索,刚准备按下按钮,突然问道:“你干了没?”
“不知道。”
“应该干了。”顾骁抱起她,“我昨天很小心的只给你洗了表面,睡前又往你被窝里放了几大包干燥剂,应该没问题。”他点点头,对自己简直深信不疑。
许小萌叹息一声,原来被窝里的干燥剂是这么来的。
她现在实在没力气说话了,垂头像要死了一样。
“我按开关咯。”顾骁说道,见许小萌也没发表反对意见,理智的认为她肯定也同意了,于是——
“啪!”手中的哆啦A梦抽搐了下,好像它肚子里还发出了什么响声,接着,一股炸糊的味儿飘了出来。
顾骁吓惨了,脸色铁青半天才回过魂儿。这,这是……短路?
——
上午8点半,左鸣禅的车刚在地下车库挺稳,还没解安全带了,手机音乐响起。
他看了来电显示的人名笑了下,想通了,知道来投奔自己来着?
可刚接听,手机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惊惧叫喊:“阿禅救命,救命!”
“怎么了?”左鸣禅心里咯噔一声,顾骁出事了?他听见电话里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好似是在拼命的跑,“顾骁你怎么了,说话,谁在追你,你在哪?”
“我,我刚出门…….”电话里停顿了几秒,“阿禅你在公司吗?”
“在,我刚到。”左鸣禅第一次听见好哥们顾骁这么紧张的语气,急忙问:“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是哆啦A梦!它短路了!”
“短路?”左鸣禅脑袋里浮现那只机器猫卡顿的情景,甩甩头,“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短路了?”
“我昨天晚上给它洗了个澡,今天早上以为它干了,才开机,它不知道哪个关节就炸了,还有糊味,我现在去你公司,你可一定要救它!”
左鸣禅尚且坐在车子里,掐着眉心只觉好笑,他原本以为是好哥们出了什么事,原来是机器猫啊,“嗯,那你快送过来吧,我帮你修。”
电话挂断,左鸣禅咧着嘴从地下车库一路笑到了公司,备好给机器猫做‘手术’的工具恭候大驾。
狂奔下楼的顾骁夹着许小萌冲上了出租车,报上左鸣禅公司地址,特地嘱咐司机师傅赶时间。
他抱着许小萌在怀,很伤心的亲亲她的脑袋,口中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不给你洗澡了。”
怀里的许小萌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失去了生机。
前排的司机师傅看着后视镜,觉得今儿拉了个有毛病的客人,这个大个人了还抱着哆啦A梦自言自语,不会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而此时,市一医院,沉睡了大半年的某间植物人病房,仪器终于有个反应。
护士来查房的时候还以为看花了眼,但见床上的病人手指微动,口中呓语,眼皮也有轻微似睁开的迹象时,才大呼着冲出门报告:“医生,医生!”
今儿真是多变的一天。
萧景然刚踏出家门,便接到了市一医院的电话,“真的?”他嘴唇都有些发抖,“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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