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走狗?”
“这天底下,除非我愿意,没有任何人能够让我为他效力。”
“即便是嬴政,也不行!”
淡然而镇定的声音响起,让石室内的众人都愣了一下。
“即是走狗,也并非全部忠心,别有目的,追求利益者,这种人亦是存在,”高渐离最先反应过来,冷笑着说道,“即便是从前坚定反秦的流沙,现在不也成了嬴政的走狗吗?”
“嗤,卫庄与秦国合作,那是各取所需,这就表明他成为了嬴政的走狗了吗?”
“所以你呢?”高渐离冷眼看着月鸿。
月鸿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忽然平静了下来,静静地望着高渐离,说道:“我本以为你之所以怀疑盖兄,是出自以往对他的成见,只是没想到,你对我似乎也抱着成见。”
“成见?不,对于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希望我抱着怎样的想法?”高渐离质问着。
月鸿微微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成见,不知缘何而起,只是,已然扎根在了对方心底,任凭任凭月鸿如何解释,高渐离也不会听得进去。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端木蓉和雪女的声音。
“小高,你在做什么!”
一众墨家弟子赶忙让出道路,端木蓉和雪女便走进了石室。
雪女在高渐离身旁站定,端木蓉却是径直走向了月鸿这边,将月鸿还有盖聂挡在身后,面朝高渐离,似乎生怕他突然动手。
“端木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端木蓉的动作,高渐离神情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连以往“蓉姑娘”的称呼,都改做了“端木姑娘”。
“班大师已经说过,月鸿和盖聂是首领请来的客人,任何人不得他们无礼,”端木蓉迎着高渐离审视的目光,平静地说道。
“他们?我看是他吧!”高渐离剑尖指向月鸿。
“在我眼中,他们都一样,都是首领请来的客人,”端木蓉眼神微乱了一下,依旧保持镇定地道。
“曾经有人相信他,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他,结果是什么?
这个人,从他出现到进入机关城,一切都是那么的偶然而巧合,你如何相信他?
班大师也相信他们,但就在他们到机关城的第二天,班大师就被人偷袭重伤,现在是徐夫子,后面又会是谁?你还敢相信他们吗!”
高渐离质问道,声音有些激动。
“我相信,不是他们。”
端木蓉的声音轻轻地,却包含了一股坚定的心念。
“你连徐夫子都不信,却凭什么相信个他们!?这个混蛋,他在嬴政的身边,这把剑渊虹不知沾染了多少六国英雄好汉的鲜血!这个人,这一整天究竟在做什么,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徐夫子的炼剑池,难道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高渐离的声音隐隐含着一丝怒意,有些激动地质问着端木蓉。
“盖聂不会是嬴政的走狗,他被秦王驾前龙虎骑兵追杀,我曾为他疗伤,也看到过他的伤口,他所受的每一处伤都可能致命,没有人可以在离死亡那么近的距离下撒谎,没有一个出卖朋友的无耻小人会有那样的勇气。
至于月鸿,他……”
端木蓉忽然有些出神。
这个人,又是为什么呢?
端木蓉回想了一下,恍若发现,他竟那般的神秘,让人捉摸不透,但是,又是那样的令人安心……
“怎么,说不出来了吗?”高渐离冷笑着。
“他……”端木蓉回过神来,神情微微有些焦急和慌乱。
而就在这时,月鸿终于站了出来,用行动告诉了众人,究竟是为什么。
“那自然是因为,在下喜欢蓉姑娘,所以绝不会对墨家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月鸿轻揽过端木蓉的纤腰,她的腰是那样的纤柔,盈盈不堪一握,又并非大家小姐那般柔弱,紧致的纤腰,没有丝毫赘肉,其中蕴含着不弱的力量,但却始终无法挣脱,那只宿命般的手掌。
月鸿低着头,透过她额前秀发,对视上那一双秀丽而有些慌乱的眸子,似老鹰捉小鸡一般,捕捉着其中那时刻躲藏着的女儿家羞涩。
美人如玉,公子无双,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一时间,无论是石室内的众人,还是石室外的墨家弟子,脑海中都浮现了这十六个字。
“放开蓉姑娘!”高渐离的声音蓦然响起,萦绕着森寒剑意的水寒剑向月鸿刺去。
“小心!”见到这一幕,端木蓉不由惊呼了一声。
惊鸿一瞥,月鸿直接抬手一掌迎了上去,体内凝龙诀运转着,在掌中凝聚出一团霜白色的至寒之气,水寒剑刺上去后,霎时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僵持在了原地,无法再有寸进。
掌中劲气喷出,将水寒剑撞开了去。
高渐离收剑回神,蓦然发现,水寒剑的剑尖此时竟然结了一层薄冰,高渐离眼中微凝,真气自手掌传至水寒剑,剑身震颤,发出一声轻吟,将薄冰震碎了去。
“你受伤了?”忽然瞥见月鸿掌中的一抹鲜红,端木蓉下意识地抓起月鸿的手,入目的是几道纵横的浅浅剑痕,以及从伤口中渗出的淡淡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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