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两人都沉默着，少女的哭泣是无声的。
良久，宋明狂跳的心脏恢复平缓，两人的心跳重叠在了一起，扑通扑通，因为在一起而更为强壮有力。
“对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永远堵在了嘴里，少女微闭双眸，表情认真。
——请不要，再为我的受伤道歉。
——请不要，再为我的受伤自责。
他伸手微微推开少女，温柔的双眸似装了无数斑斓星辰，让人为之沉醉痴迷，让人迷失自我。
——做我女朋友吧。
少女控制不住地嘴角微扬，右手与他十指相扣，作为自己的回答。
她愿意抛开一切地让自己迷失在他的眼眸中，感受着那种万籁寂静的宽广，感受着那种毫无着力点的飘浮，只因星辰是他，寰宇是他。
“叩叩——”敲门声。
宋明和扬扬同时睁开了双眼，互相可以看见眼眸里的笑意。
扬扬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笑得暧昧的神奈妈。
“小优~这是阿姨忘在车上的粥，你让小年记得吃，阿姨有事先走了哈！”
怀里被塞入一个保温壶的扬扬还没来及说话，神奈妈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她无奈地笑笑，重新关上门，转头朝宋明吐槽道，“怎么这年头都把自家孩子推给他对象呢？”
宋明知道她话里带话地顺带吐槽了他们现实世界的亲生父母，他得意地轻笑一声，“这才是亲生的，神助攻。”
扬扬送了他一个白眼，将倒到碗里的生滚粥端到桌板上，无视某人求投喂的视线，盘膝坐在沙发上，逗弄着大团子33。
宋明满带笑意地下了床，拿着纱布和湿棉花坐在她旁边，仔细小心地帮她清理刚才砸破皮的伤口。
“丝——”
酒精碰到伤口让扬扬轻呼出声，条件反射地缩了下手。
宋明又心疼又责备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帮她清理伤口。
“现在知道疼了吧？”
扬扬心想他自己还不是不怕疼的去体验了一把车祸，于是嘴硬嚷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丝！疼疼疼疼疼疼！”
“噗嗤——”
宋明忍住笑，帮她包扎着伤口，有些好奇地问道，“重新体验过有痛觉的生活后，你觉得是有痛觉的生活好还是没有痛觉的生活好？”
扬扬半晌没有说话，宋明抬头忽然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在他疑惑的注视下，扬扬愣愣地问道，“你希望我过回有痛觉地生活吗？”
宋明坐近些搂住她，笑着低头问她，“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扬扬毫不犹豫地答道。
他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笑容魅惑众生，轻声说道，“我不希望。我不希望你过有痛觉的生活。这样我就可以自私地一直留在你身边，一直可以照顾你。让你依赖我，习惯我，离不开我。”
扬扬嘴角轻勾，环住了他的脖子，给出了相同的，病态且疯狂的答案。
“我从没有羡慕过其他人。因为他们不是我，所以他们无法与你相遇，无法与你靠近。无法拥有你，无法占有你，无法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