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不了，我们走吧。”她就算出尽全力，祁天也不会有任何事的，凤鸢歌连看都没去看一眼那个方向，对沈妮书道。
“啊…哦！”
沈妮书还在神游天外，惊骇她和那个红衣男子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宗主都恭敬万分。
更震撼的是，凤鸢歌射出这一箭。
让她倏然明白，之前就算不用封灵散，郭筱那群人也不会是凤鸢歌对手，而这才是她真正的实力。
她又吞了吞口水，瞥眼看着从不远处那碎石堆里爬出来满身带着火焰的红衣妖孽，凛神带着凤鸢歌加快了去外院的速度。
“一个小废物，还妄想修炼。”
“今天不把这缸水提满没饭吃。”
“还不快滚去干活。”
北边药园旁边摆放着一个比房子还大的水缸，至少有三米高宽。
要爬上去还得沿着边上用木棍搭成的梯子，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欺负新来的，外院这些老弟子都是心照不宣。
封烟身子干瘦又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被外院姓孙的掌事握着根鞭子，不断驱打着她。
脚下一个踉跄，封烟摔倒在地。
手中水桶倒下，里边的水全部都洒掉，水桶也被摔裂开。
“起来！”又一鞭子打在身上，孙掌事淬了一口：“这点耐力都没有，你还想修炼，以为剑门山什么地方？什么废物都能进来。”
封烟拳头握了握终是又松开，咬着唇站起身来，开口道：“可以…换个桶吗？”
“换什么换！”孙掌事冷哼一声，把手里鞭子扔给了不远处一个弟子，“看着她，还有另外几个，什么时候缸里水满，什么时候给饭吃。”
看着他的背影，封烟眼底有杀意。
可她现在根本杀不了人，她咬唇提着水桶向山下小溪走去。待到溪边时，她四下探周围没人，转身快速窜进一个草丛。
那草丛有半个人高。
她佝偻着腰在里边快速攒动，往深处去，在跑到约半里地外的一片密林时停住脚步，在一块巨石下扒拉起土来。
半晌，她从土里拿出一块石头，擦干净后是乳白色的，黯淡无光。
是下品灵石。
她捡来的，虽然被用过，但还没废掉，总比没有强。
那水缸再有十天她也提不满，更不要说这水桶都烂了，一个月都提不满，没饭吃还要挨打，不如躲在这修炼。
“你怎么这个样子？”
“谁？”
她刚握起灵石，就听一道清冷如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猛地把灵石扔出去，厉声喝道。
待看到从空中落下的两道身影时，她的目光先是在凤鸢歌身上顿了顿，半晌后才移开眼睛，看了眼沈妮书。
不断后退，满是防备：“你们是什么人？”
“封烟，是我歌沅。”凤鸢歌向前走了两步，看着她这般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肮脏模样，不由凝眉：“你怎么变这样了？”
之前给她那套衣服也没了。
“歌沅？可他不是男…你…”
“在悬崖上我给了你一颗丹药，在小屋里为你疗伤。”
“真的是你…”
封烟并不傻，相反还很聪明。
一瞬间的惊愕后，听凤鸢歌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垂眸看着血痕累累的自己，抿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