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警官背着梁欢刚出地窖,就听见一阵『骚』动,果然是有人听见动静,跑了回来,我们拔腿就往外跑,但带着个孕『妇』,又背着人完全跑不快。
刚出院子就跟来的人撞了个正着,就听见他一嗓子吼,瞬间远方陆陆续续出现了好多人,各个还都拿着家伙。
“自己能走么?”廖警官把梁欢放下来问到。
梁欢点点头,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强烈的求生欲从她眼里流漏出来。
四人加快了脚步,但是身后追赶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响……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没跑多远,前面也出现了几个拿着棍子的人,我们被围起来了……
我们被前后两队人围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们叫嚣着,威胁着,用尽他们所知道的所有手段,眼看着棍子就要打下来了。
“住手!”“啪!”廖警官向天鸣了一枪。
人群向后退了一些,就连我也被吓得捂上了耳朵。
凯文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紧张。可我看了眼廖警官得手枪,心里更加紧张了。这种手枪我在电视上见过,我管他叫,应该也就只有五发子弹。凭我对我国人民警察的了解,这个枪也就是摆设用来吓退人的,不可能开枪打老乡。举着武器的一群人被吓了一跳后很快也反应过来,知道警察就是吓唬他们,于是又朝我们聚拢了。
眼瞅着我们跑不了了,凯文突然开口了“各位乡亲父老,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抢我的媳『妇』,我抢回来,警察怎么还开枪打人呢?”
说话的应该就是王福了,少着一条胳膊,俗话相由心生,他的长相也只能用贼眉鼠眼来形容。按理说残疾人我们应该抱以同情或者宽容,但他这信口雌黄的本事,着实让人可怜不起来,那语气气得廖警官青筋都爆出来了。
“你媳『妇』?你媳『妇』叫什么?哪里人?今年几岁?”凯文质问着。
“梁欢!今年……今年20……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你连她信息都说不全。”
“她是我花钱买来的!就是我儿媳『妇』!”王福的妈妈跳着脚嚷着。
“我国法律规定,拐卖『妇』女儿童的处以5年以上有期徒刑,并罚20万。”
凯文说得有理有据,要不是看到廖警官紧皱的眉头,我差点都信了。
我把梁欢护在身后,她抖得越发厉害。
“我的妈啊!你们这群强盗,仗着自己有枪就欺负人啊。”王福的妈妈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呦,撒泼打滚还行,看你们村也架着天线,应该都看过电视吧?今日说法看过没?法治在线看过没?”我也加入了凯文的劝降行列,“今天让我们把人带走,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但要是不让我们走……”
“乡亲们,他们在录像!”不知道人群里谁喊了一声,人群又愤怒地准备动手。
“我就说跟他们讲道理没用!”廖警官再次把枪举起,似乎是准备再来一枪震慑下。
“你录像干什么?”
“这叫执法记录……”
我们互相埋怨着却找不到如何逃离的办法。
“等等!”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圆圆?”
人影走进,却是个比我还要矮的男人,背后驮着个大罗锅,一瘸一拐地走到我们面前。
“圆圆你在这做啥子,快跟我回家!”说罢他的手向我身后的孕『妇』伸去。
被她称作圆圆的女人伸出的手又立刻收了回来,“我不。”她倔强地摇着头道。
“你个死丫头!想造反是不是?”另一个泼『妇』冲了出来,上来就准备动手,被这个驼背的男子拦住。
“娘!她还怀着孩子呢!”
“强子,你也瞧见了,她这是要跑!”
驼背的男人望着圆圆,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我必须回家,那年我就是因为要给我爸赚医『药』费才被拐来的,三年过去了,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一定要回去看看。强哥,你放我走吧。娘,您也是有儿女的人,如果自己快不行了,您难道希望儿女不在身边?”
“你个臭婆娘,还诅咒我!”
“老太太,你讲点理行么!”我一把抓住强子娘举起要打人的手,“你也是有孩子的人,还有你们。”我把她的手甩开,感觉自己胳膊都被晃断了,没想到人老劲儿还不小,“你们也是为人父母的,如果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拐走了,你们怎么想?你们买来的?当事人同意你们买卖了么?是人!不是牲口,说买就买的。还有没有点王法。”
凯文朝我点点头,眼睛里满满的称赞,梁欢抖得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娘,我们走吧。”驼背的男人拉着他的母亲准备离开,“圆圆,你要是想回来……算了,你要是想我……算了……孩子要是不方便,你就找人送回来……”
“强哥……我叫陈庆芳……d市人……”
强子的背影突然落寞起来,听到这句话后,转身向周围的乡亲喊道“让他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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