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赵国的魏王、丞相。”
“对。不过你还有一点没说出来,孤王还是实质上的天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孤王待臣民若子嗣,则臣民视孤王若父母,孤王待臣民若草芥,则臣民视孤王若仇寇!现在建昌郡的官员们都出来迎接孤王,如此大张旗鼓,表面上是给足了孤王的面子,但是实质上会引起老百姓的不满,陷孤王于不义。你说,孤王能遂了他们的心意吗?”
“这……”花木兰没想明白,还有这层意思?
石闵继续道:“孤王自邺城南下,一路所来,各地官吏莫不竭力讨好、逢迎,但孤王不需要这些,所以南巡的队伍一路鞍马劳顿,露宿风餐,不曾入城。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在孤王的身上呢!”
听到这话,花木兰没有回答。
对于花木兰来说,石闵的这些话着实太过深奥。
而这些事情,只是石闵藏在心里的话,不吐不快。
石闵现在力行改革,推行新政,欲招揽天下贤才为自己所用,使赵国大治。
而作为一个君主,作为执一国之牛耳的人物,石闵绝不能自顾自地享受,为所欲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势必要作为天下的表率,至少现在看来是必须要这样的!
大梁城北门口。
“魏王有令!着建昌郡诸官吏不必等候!魏王车驾已经自城东而入!诸官吏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全部抵达县衙,否则后果自负!”
闻言,在场的官吏都面面相觑,脸色跟死了爹妈一般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