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殷的离王可没经历过这些。
裴枭然觉得与对方多说无益,便住了嘴,不再追究,继而放下了床帐,将两人完全隔离了开来。
百里烈鸢的心情也莫名变差了起来,只草草的洗了一遍便擦干身体重新穿好衣服。
他看了看那垂下的床帐,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喂,本王洗完了,到你了,需不需要本王帮忙?”
唉……想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王爷,什么时候被人甩过脸子?又什么时候被人甩过脸子之后还继续巴巴的对别人好?
裴枭然却一点儿都不领情,淡淡拒绝道:
“不用。”
又问道:“殿下衣服可都穿好了?”
百里烈鸢点点头,想起她看不见,又出声道:
“穿好了。”
裴枭然这才撩开床帐,穿鞋下床。
百里烈鸢看着她被血染红的衣裳,大概是浸染的地方太大,以至于看起来就像是衣服本来的颜色一样。
再加上裴枭然行动间丝毫不见异常,所以,方才小二才一直没有发现她竟是个伤者吧。
但百里烈鸢可是亲眼见过那伤口的,知道那伤对于一个小孩来说有多严重,忍不住皱眉问道:
“真的不需要本王帮忙?”
裴枭然摇头,走到另一个木桶旁边伸手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
她扭头看向百里烈鸢,那意思,殿下您该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