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被敌军追杀,我和手下们被逼无奈,只能藏身于一片荒坟之中,杀了自己的马儿来吃。
旁边就是一片乱葬岗,满地的白骨与尸体,苍蝇蚊子满天飞。
有的尸体还未完全腐烂,尸臭味飘出十里,我们依然吃的津津有味。
没办法,不吃只能饿死。
再瞧瞧现在,好日子过惯了,竟是连一个人头就受不了了。
唉……人啊,真是不能太惰怠了。”
百里烈鸢无语道:
“这不是惰怠,这才是正常人好吗!
你之前……到底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存在啊……”
百里烈鸢虽然也曾领过兵、打过仗。
但是身为王爷,他的待遇自然与旁的将士们不一样。
平日里,顶多见见受伤的兵士之类的,连尸体都很难见到。
而裴枭然却是完全不同。
尽管她是一军的主帅,却常常与冲锋的兵士们一起冲向战场,而且几乎每次都是冲在最前。
所以,她所见到的、所经历的,自是与贵为王爷的百里烈鸢大相径庭。
裴枭然眯起眼睛,对于某人的用词有些不满,道:
“可怕?怎的,你是嫌弃我了?”
百里烈鸢摇摇头,情真意切道:
“我是佩服你,真心佩服。
当然,还有一些心疼。
不过现在好了。
从今以后,只要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你经历从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