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太想说,但是,结果就在这里。男孩儿。”蔡主任拿着报告单纠结的通知了结果。
周大姐长长的叹了声气。
张彦明有点奇怪,自己竟然没感到意外,好像就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会不会?”张彦明还是挣扎了一下,看向蔡主任。
“不会。”蔡主任摇了摇头,肯定的说:“我做了两份,结果一模一样。这个比其他方式更准确。太遗憾了。”
做为一个知名的妇产科专家,蔡主任确实感觉遗憾。她太知道X遗传的后果了。
最可憎的是,这种遗传病往往是成为现实了才会被发现,平时并没有任何的症状。它只对男孩子起作用。
一般等到发现的时候基本上是在孩子两三岁左右,给三个家庭带来的那种痛苦不是用笔墨可以形容的。
周大姐反而很平静,只是抓着张彦明手的手有些用力。
“那就安排流产吧,就在这边做。”
蔡主任看了看周大姐,看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不再考虑了?”
“我不敢赌,赌输过一次了。”
“那孩子呢?”
“挺好的,聪明,漂亮,就是不能走路,个子也不高。”
“那还好,”蔡主任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给他一个好的环境一样可以成长成材正常生活,算是比较幸运的了。”
周大姐点了点头,看了张彦明一眼。张彦明明白她的意思,也点了点头。两个人都想到了周欣冰的那个儿子。
估计她那时候心里压力也挺大的吧,所以总需要一些东西来刺激自己。她的孩子就是属于比较重的症状,在生活上无法自理。
这种病没有办法治疗,那些所谓的专科医院也不过就是为了收费赚钱,事实上完全没有办法。它是先天性的成长缺陷,是基因的问题。
“你不需要做一些准备么?”张彦明问周大姐。
“那我回单位把介绍信开了吧,也就算离职了,等这边完了我再过去报道。”
“报道期限呢?”
“让我半个月内,还是挺宽松的。”
张彦明点了点头,想了想说:“这样,直接去把你租的那个房子退了,把保姆的工资结清,把孩子直接也接过来吧。”
“好。”周大姐点了点头:“我,你还是带我去那看一眼,行不?”
“行,就在隔壁。”
“要把那孩子放在隔壁?”蔡主任问。
“嗯,我姐平时工作忙也没什么时间,孩子大部分时间是由保姆照顾着,我觉得放在隔壁要会好一些。”
“那肯定的,有老师有同学,有定期体检,主要是有了集体生活对孩子的心理成长相当有好处。”蔡主任觉得孩子早就应该送过来才对。
“我姐以前在鲁尔那边,过来的时间不长。”张彦明解释了一下:“以前孩子是奶奶带着。”
“小周不是本地人哪?哎哟,这真是,一点口音也没有啊,没听出来。”
周大姐说话没有口音。
这其实也是个挺奇怪的事儿,不过因为她太漂亮,大家都从来没有注意过口音的问题,可能潜意识里感觉她说话就应该是这样的吧。
她家老二就是正宗的关外口音,老三要好一点儿,但不是没有。话说她还是一级甲来着,有证。
“这边手术的话,随时过来都可以吧?需不需要提前准备?”张彦明问了一句。
“不用,她这才不到十周,小手术,随时过来就行了。不过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总归是伤身体的事儿。”
蔡主任看着周大姐给张彦明解答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笑:“我总是把她当成小姑娘去,总是忘了她比我还大一岁。真是妖怪。”
“其实我更想知道再过二十年大姐你是什么模样。”张彦明也笑。
“我可不想,我巴不得时间不走了。”周大姐对蔡主任笑了一下,低下头找到鞋伸脚去穿:“其实真没什么好羡慕的,麻烦事太多了。”
“我宁愿麻烦。”蔡主任必竟也是女人,对年轻漂亮充满了羡慕。
这就是人生的烦恼了,其实谁也别羡慕谁,谁的苦谁知道。
“那你忙吧,给你添麻烦了,我和我姐去隔壁看看。”张彦明和蔡主任客气一下。
“哎哟,可不怕,你可是我老板,我得溜着才行,巴不得你多添点麻烦呢。”蔡主任开了句半真半假的玩笑,把两个人送了出来。
医院隔壁其实是托老所。托老所没有院墙,一栋凹字型的三层建筑座落在一片儿公园里。
托老所和医院的院墙之间有条路进去,往里走几十米才是青训营的大门。这么安排主要是因为主路上车多,怕孩子一不小心跑到马路上危险。
张彦明和周大姐也没开车,就顺着路散着步走了过去,几个安保员保持着几米的距离跟在后面。
“他们天天就这么跟着你?不管去哪?”
“嗯,有制度,我反对也没用。”
“那他们家里怎么办?”
“轮班,十几个人轮着跟,不只是我,红叶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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