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男人一起搭伙过日子,成为了真正的女人以后,大姐确实开朗了很多,精神上也好了起来,喜欢笑了,话也比以前多。
不过大姐不同意结婚,她不去办证,还偷着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以免怀孕。
她对那男的说,咱们马上都五十了,感觉行就这么过着,你死了我给你送终,我死了你给我烧个纸,挺好。
这房子是我弟弟的,等咱们都没了就还给他俩,要是扯了证到时候难免麻烦。
她这一辈子的心思和一切都用在了弟弟和弟弟一家子身上,连死后事也没放过。
她这种却不能叫扶弟魔,她比弟弟大了差不点二十岁,是一把屎一把尿把弟弟拉扯起来的。是妈。
大家换了鞋穿过入室花厅,迎面就看到姐夫的姐姐擦着手笑着从厨房里走出来:“来啦?”
“大姐。”张彦明笑着叫了一声。他心里对这个女人很尊重,敬重。
孙红叶也叫人。小齐艳跑过去扑到大姐腿上叫大姑,亲昵的很。
“饿不?”大姐伸手帮齐艳拢了拢头发,在小脸上摸了摸:“出去也不戴个帽子,小脸冰凉。”
“姐,艳艳都多大了,你还拿她当小孩儿。”张彦红埋怨一声,去给张彦明和孙红叶倒热水。
“多大还不是孩子?”大姐白了张彦红一眼,用双手给齐艳捂脸:“以后出去记着戴帽子,要是再忘了看我不削你。”
“嗯。”齐艳嘿嘿乐。大姑从小到大都说过几千几万遍要削她了,结果一次也没打过,一点威慑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