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张彦明也只好接待,解释安抚了一下。
“也是赶上巧了,我回蝎子沟看两个同学,就遇上了。这个也算是我的发小,从小学到进厂做了十二年同学。
就留下这么一对孤儿寡母的,又遇到了这种事儿。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怎么赔必须怎么赔。
一个连正经工作都没有的寡妇,带着一个重伤的三岁孩子,她怎么活?怎么活下去?这是我生气的地方。
他姓朱的如果就是个普通家庭,就是个小老百姓,那这事儿就得另说,另外琢磨办法。但他是吗?
家里几辆大车,到处都是关系,几十百八万的赚着,这是干什么?杀人吗?有什么特权吗?最关键是,还有人给他撑腰。”
张彦明叹了口气:“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意见我也给了,剩下的交给你们吧。这事儿……我希望只是个例,但是又知道不是。
我是钢都人,我愿意为钢都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情,希望她好,但是,同志们哪,你们是不是也尽点心?
你们是不是也该尽点责?是不是也该做点事情?难吗?不难。
开发区难,我把厂子放过来,财政难,我来修路搞交通,搞城改,搞商业,搞扶助,叔叔伯伯们,你们来和我说说,还要怎么样?”
一番话把市里几个人说的个个脸红,互相看着谁也接不下话茬,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要去医院看看那孩子,再想办法解决一下母女俩的生存问题。我能做的也不多,不可能面面俱到,更不可能人人俱到。”
下了楼,市里的几个人把张彦明送上车看着车走远,互相看了看:“回去……开个会吧?”
“好。”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