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瑞禾方才提及的淑慎公主乃是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姊,郑良娣则是太子一年前纳的侧妃。而上阳、怡嘉两位公主则是当今赵皇后所出。上阳公主今年十七岁,与瑞禾一般大,已定了颍川郡公的世子为驸马,今年四月下降。怡嘉公主与皇四子乃是龙凤双生,正月里刚刚及笄。
瑞禾方才那番话看似玩笑,其实已点出了这半年以来太子党与四皇子党的动向。
闲谈间,一行人已走到了后园。瑞禾今日特地命人将午膳摆在了后园的凝碧轩中,既能遮风,又能在抬头间看到早春的园中景致。
三人分宾主落座,婢女们鱼贯而入,将菜肴布在案上。昭王府一向节俭,不过四道冷盘,八道热菜并四样细点。瑞禾笑道:“晓得阿兄今日回来,我特特命厨下整治了五色盘。今早又送来了几尾黑鱼,我瞧着还算新鲜,便叫他们做了切鲙。”说着,又指向刚刚端上来的两叠细白糕点,“松鹤楼的水晶糕和芙蓉糕,一天只卖一百份,今早坊门一开,我便命他们去排队了,可算是买到两样。”
轩辕长修见状不免一叹:“瓶儿如今持家越发有风范了,只是这刺绣的功夫,十几年了还是没什么长进,连双足衣都没给我做过。”
瑞禾立时反唇相讥:“如何没有做过?不止足衣,便是荷包也做过。偏偏阿兄从来不用,倒白瞎了我一番心意。”
轩辕长修摇头失笑:“你可是个能将蟒绣成蜈蚣的,我只有好生收藏的份,哪敢穿出去示人?罢了罢了,你做只袜子便能在手上扎十几个洞,竟比你练剑受的伤还重,我哪舍得你再做?横竖王府也不缺针线上的人。”
瑞禾嘻嘻一笑:“还是阿兄疼我。”
一时饭毕,商千岳告辞归家。瑞禾便劝轩辕长修回屋小憩,轩辕长修笑道:“不急,瓶儿,我有话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