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在房间中沉思了良久,最终他眼中精光一闪,终于有了主意。
只见他快速的穿好了衣服,接着来到了房间的一角,将一盆盆景打翻,倒出了其中泥土。他用水将泥土浸湿,就像是揉面一样开始揉起来。
最终他将一团粘度适合的软泥拿在了手中,并来到了一面铜镜前,开始将手中的软泥,捏成一片片的形状,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精通易容术,可以将容貌改变,他可以试试用这个办法,能否走出这间客栈,而后悄然离开此城。
现在他如果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极有可能会被七皇子的人给拦下。
仅仅是小半个时辰过去,北河就变成了一个眼睛细小的圆脸胖子,仅仅从容貌上来看,已经完全认不出他来。
接着他来到了那方桌前,只见他真气注入了手掌,施展了铁砂掌猛地一斩,“咔嚓”一声,将木桌的一角给斩了下来,而后将这一块小小的木头,垫在了他的鞋底。
又依法炮制将另一只鞋底垫上一块木头之后,北河的身量顿时高了几分。
这时他又将目光投向了桌上的那一件黑色法袍,摸了摸下巴后,北河将此物给拿了起来。看了看这件宽大的法袍,他将此物的袖口还有帽子给撕下,又将腰身等位置,进行了一些简单的修改,最终呈现在他面前的这件黑色法袍,就变成了一件黑色的短卦。
见状北河点了点头,他要换上这件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冷婉婉这么久都没有回去,说不定七皇子的人已经产生了怀疑,随时都有可能找上来。
而就在北河将这件改好的短卦拿起,准备将此物换上的时候。
“嘶!”
他突然抽了一口冷气,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恐惧之色。
原来他目光不经意瞥了不远处的铜镜一眼,在铜镜中竟然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着蓝色长裙,容貌极为娇美的女子。铜镜中的此女,还看着北河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北河霍然转身,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此女,接着足下一点,跟此女拉开了距离。他一把将立在床边的三尺铁棍给抓在了手中,看向了此女一声低吼。
“谁!”
然而看着惊慌的北河,蓝裙少女并没有回答,而是道:“你这易容术倒是惟妙惟肖,说不定真能将外面那些人给瞒过去,有点意思。”
“你到底是谁!”说话时北河眼中的警惕之色更甚。
要知道他一直都在房间中,从未离开此地半步。而从冷婉婉进入此地后,房间门一直紧闭着,不可能有人悄无声息的走进来。
只是事实就发生在他的眼前,这个身着蓝色长裙,看起来双十年华的女子,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他所在的房间,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他如何不惊。
可以说今天发生的一幕幕,让北河的心理不断受到抨击,一次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跟我走一趟。”只听蓝裙少女道。
“哼!”
回应此女的是北河的一声冷哼,他将手中长棍一挥,发出了呼的一声,指向了前方的此女。
“不识好歹。”
蓝裙女子眼中满是讥讽,接着此女向着他一挥手。
在北河的注视下,惊人的一幕就出现了。
从此女的袖口中,喷涌出了一大片白色霞光,当即将北河给罩在了其中。
而在被白色霞光笼罩的刹那,北河身躯一僵,同时他有一种天旋地转之感传来,仿佛这一刻的他,身处半空中。
再当这股白色霞光消失之后,在房间中已然失去了他的身影。就连之前那身着蓝色长裙的少女,也消失无踪。整个房间空空荡荡,鸦雀无声,只留下了那件被北河改造过的黑色短卦掉在地上。
……
就在北河被那来历不明的蓝裙少女给带走后,眨眼就是大半日的时间过去。
此时天色渐黑,黄昏已经到来。这间客栈之外,七皇子埋伏在此地的那些人,开始移动起来,将客栈给包围。
冷婉婉进入这间客栈已经是将近一日了,始终都没有出来,这让七皇子起了疑心。他想要悄无声息的将北河给铲除,又怕在客栈中闹出的动静太大,不然他早就动手了。
此时一个身着华服的老者,踏入了客栈中。此人目光在客栈的一楼四下扫视着,将客栈中为数不多的每一个客人仔细打量,最终脸色阴沉的走上了楼梯。
在楼梯口的位置,另外一个八字胡老者负手而立,似乎站在了此地很久。
此人是跟着冷婉婉一同进入这间客栈的,并且从冷婉婉进入北河的房间之后,他就一直守在楼梯口的位置,死死盯着北河所在的房门,而这么久过去了,房门一直没有打开。
当看到身后华服老者走来,此人面露异色。接着两人就并肩而行,向着前方走去,来到了北河的房门之外。
“笃笃笃……”
只见华服老者敲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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