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卑职非是燕州军将出身——”范长清迟疑起来。
“那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还提它做甚?”郭继恩微微不耐,“本帅的手令在此,谁敢不服!”
“是!”
“为将者,最忌犹豫迟疑。”郭继恩嘱咐道,“你年已不惑,二十年的老军汉了,确有统兵之才。只是有时未免谨慎过了头,记住,当断则断!”
“是,卑职知道了。”
“听说,你娶了一位姓方的寡妇?”郭继恩突然笑着问他。
“是,哦,不是强娶民女。”范长清连忙解释道,“她前几年没了丈夫,无儿无女,卑职见她颇有姿色,未免心动,是以——”
“不用害怕,这是好事。待到战事平定,你们便好生过日子罢。”郭继恩笑着摆摆手,“眼下么,汴梁那边,吴军随时会来攻打,你们要加紧赶路。”
“是,职等,至多后日,便可抵达汴梁。”
“嗯,”郭继恩又转头问田实礼,“副点检,你的伤,已经痊愈了么?”
“何敢惊动都帅,小人的伤,已经都好了。”田实礼慌忙抱拳躬身道。
“你坐下,坐着说话。”郭继恩温言笑道,“田兄率部来归,实于国家有大功也。你也不必惭愧,哪怕只来了你一人,也值得咱们倒履相迎!只是咱们与南吴之间,料想连番大战,在所难免。战场无情,还请田兄小心在意才是。”
田实礼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好一会才说道:“卑职才投效过来,未立寸功,便得擢升,心中着实惶愧。往后必定奋先效死,为中原百姓,杀出一个太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