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一脸莫名的看着她，说了两个字：“没有。”
满座，寂静了下来。
“啊呀。”江丽丽仿若很意外的样子，“你没有记呀？那怎么办？”
如果月小歌是原来的月小歌，此刻肯定会用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她。
可此刻，她是霍曜的秘书，与他同步的高冷人设，不可破。
依然是冷漠的表情：“我为何要记？”
江丽丽此刻已有些恼怒了：“你不是，霍总的秘书吗？”
是呀，我是霍总的秘书，又不是你的秘书，你叫我记我就记呀？
可惜，属于月小歌人设的怼人之词不可用，不然，一定怼得江丽丽找不着北。
月歌选择直接无视掉她，把眸子，转向了对面，那个日内瓦最开始解释原由的人，用流利的法语开口：
“我查了一下，珐琅前后的价格，以及，那部电影的总成本，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霍曜悠悠的瞟了她一眼。
“珐琅的价格，是从上个季度中旬，确切来说，是上个季度，第二个月的十六号开始涨的，根据每天的生产量，假设。我们的珐琅是零库存，从当天开始，就是用的涨价后的珐琅，那我们的销量在比上季度增长12.5%的同时，利润只会下跌3.8%。”
满座哗然。
“再说说那部没有过审扑街电影吧。总投入，九千万，假使真的黄了，一分钱赚不到，那把这笔钱，作为损失，折算进去，利润下跌，为8.2%，和上报的，22.8%，天差地别。诸位，在隐瞒什么？”
慵懒的神色，幽幽飘过那一排人，殷红的唇瓣杀人于无形。
霍曜的唇角，浮现了一抹淡笑。
之前，让月歌练手翻译的法语文件，恰好是关于日内瓦这条的业务线的，里面，有大量的价格数据。
月歌微微一笑，继续补刀，“可据我所知，在珐琅的价格上涨前，曾大批进购过一批珐琅，可能，现在生产所用的，还是从前的珐琅吧。”
“追根溯源，珐琅的价格为什么突然会涨，为什么，明知我们是最大供应商，且就算从邻国进口原材料的成本也远低于进口他们珐琅的同时，他们还敢，这样大肆的涨价呢？”
月歌一席话说完，满座寂静。
霍曜一双深若寒潭的眸子，紧紧盯着这支日内瓦团队的teamleader，“Gabba，说话。”
Gabba无话可说。
“唐时寅，报警吧。”
霍曜说完，直接起身，月歌，紧随其后。
这一出，也算是敲山震虎，给帝都总部的那帮人一个警告。
随着霍氏集团水涨船高，员工日益增多，内部出现了各种暗箱操作。
这一波，日内瓦这条业务线上的高层，一锅端掉。
下午，月歌仍留在公司，全程一直以霍曜秘书的身份，跟随左右，待人接物，大方得体，一口流利的法语，和日内瓦同事无障碍交流。
这些，霍曜带来的高层也都看在眼里，心想，这究竟是霍曜从哪里挖来的人？就连先前的那位叶秘书，也不具备她这样娴熟的业务能力。
回到酒店的那一刻，刚好差不多六点了。
霍曜身边的冰山小秘书，一本正经的问了句：“霍总，请问，我可以下班了吗？”
霍曜一直心事重重的走着，听到这句话，转过头，愣了愣的看了她一眼：“可以了。”
冰山小秘书一秒变得萌萌哒，一把挽住了霍曜的胳膊，“叮，你美若天仙的女朋友月小歌已上线。”
两人已经进了酒店房间，而下一秒，霍曜忽然一把掐住了月歌的脖子，抵在了门上，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