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承认，刚刚他用手机偷偷把那个公式拍下来了。
半空中，有一架无人机划过，俯瞰着整座高尔夫球场，又经过了月歌的身边。
因为这里时常有人用无人机拍比赛过程，月歌并没有在意。
却不知，此时，她和秦淼在高尔夫球场里的画面，此时都返送到了霍曜的手机上。
此刻的霍曜plus拿着手机，气到手抖。
电话响了起来，是霍曜。
月歌接通，就听见他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在哪？”
“外面。”
“外面是在哪？”
月歌连忙道：“我马上就回来啦。”
霍曜冷然道：“我过来接你？”
“不用啦。这里挺远的，我等你的车来，太阳都要下山啦。”月歌解释道。
“一小时之内马上给我到家。”说话，霍曜便挂了电话。
“喂？喂？真是的……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月歌一脸无语。
这苏格拉皇家高尔夫球场在郊区，而家里在市区，最快，回来也得一个半小时。
来的时候，是两人分头来的，这个地方不好打车，月歌只好坐秦淼的车回市区。
“你家在哪？”秦淼在设置导航，打算先把月歌送回家。
月歌报了个地名，秦淼愣了愣。
帝都有名的富人区，果然是千金大小姐。只是，为什么他从未打听到，哪家有这样的名媛？
秦淼对她是越来越好奇了，可是她好像从来不会主动对他说，她的事，就连年龄，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我十八岁那年，在法国留学。”秦淼握着方向盘，一面直视前方的路面，对她说，“还是个除了读书一无所知的懵懂青年，偶尔黑一下学校的教务系统，搞一搞恶作剧。”
月歌“咯咯”的笑了起来。
秦淼有些沮散，他跟她说话，也是想引出她说说自己的事。
他想更了解她。
秦淼继续道：“不像你的十八岁，演戏，开公司，读书，一样都没落下。”
月歌还是笑。
怎么说呢，她上一个十八岁，其实还不如秦淼，书也没好好读，成天除了跟霍曜作天作地，没做过一件人做的事。
这个十八岁，嗯，是忙了点，画设计图，演戏，唱歌，开公司，结婚，生孩子……好像事情都挤到一起去了。
不过每天过得从容，倒没觉得有什么。
见她不说，秦淼也不好继续再追问什么。
“谢谢。”秦淼一直把她送到小区门口。
月歌下了车，跟她道完谢，就飞快的跑进小区了，像只麋鹿一般。
月歌知道，她要再没到家，霍曜就要爆炸了。
月歌回去之后就去了霍曜的书房，霍曜在处理文件，面若寒铁，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月歌转身就去了厨房，十分钟后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上来。
她用小叉子叉了一块，喂到霍曜嘴巴：“老公，你成天对着电脑，对眼睛不好，要吃水果。”
霍曜理都没理她，薄唇紧抿着，更是不会张口。
月歌只好把那块菠萝自己吃了。
“去哪了？”寒凉的声音再次响起。月歌打心眼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