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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下喷薄而出。
热烈的光芒,照着起伏的沙丘,令人目眩。
头顶的云层,更厚更低了,就像母牛的腹部似的,垂下一个个密密的龙嘴。阳光照进,给镀出了一圈圈金色的轮廓。西北方向,一个巨大的风眼,正在酝酿着!
有白烟从房间的破门透进来。
张伟笑了,心说:“好戏要开场了么?”
谭鲁子等察觉到了,以为是常小文等人要放火烧自己,大惊,东西也来不及全拿了,就往外逃去!
烟雾弥漫中,风里刀等趁机从密道潜入客栈,把他们的行礼给偷了!
张伟的房间门被拍响!
他打开门,讶异的看向凌雁秋。被白烟刺激,眼睛也睁不开,呛着嗓子咳嗽,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快跟我走!”凌雁秋说:“待会儿再解释!”左手持剑,捂着鼻子,右手拉着张伟的左手腕就带着他走!
钻入密道。
凌雁秋道:“昨天谢谢你帮忙啊。”
张伟道:“举手之劳。”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张玄同,你呢?”
“凌雁秋。”
“凌雁秋?这名字,不像男人的,像女人的啊!”
“我本来就是女的!”
“你这嗓子——,没听出来!”
“……”凌雁秋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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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密道出来,已在沙丘的一侧,目及之处,看不到客栈了。看太阳、风眼的方位,他们现在应该在客栈北面的方向。
外面,张伟看到了许多人。
梁材一伙。
常小文一伙。
顾少棠与风里刀。
还有素慧容,以及赵怀安!
风里刀叫道:“快!快换上西厂鹰爪的衣服,咱们去诈一诈他们!”
众人急忙换衣服。
张伟装傻充愣,一脸茫然。问凌雁秋:“西厂鹰爪?是说谭老兄他们么?这都怎么回事啊!”
凌雁秋扔给他一套衣服,说道:“来不及解释了,你先换上,咱们一起去!”
张伟只得随大流,换了身西厂鹰爪的衣服。
众人翻身上马,西厂旌旗竖起,风里刀带头,呼喝着带着人马,绕过沙丘,从东往客栈方向去。
素慧容留下了,有两鞑靼人弟兄陪着她。
驰上沙丘,就见客栈。
张伟问一旁的凌雁秋:“这些马是从哪儿来的啊?”
凌雁秋只是对着他一笑,也不解释。
张伟心说:“这些马儿,一定都是梁材他们准备好的!唔,先前定都藏在密室里了!只等黑风暴吹出西厦古城,好带马去拉黄金!真是想的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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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只是浓烟滚滚,不见明火,谭鲁子等察觉不对,急忙进去,察看行礼,却见行礼已经被盗,大怒!
就在这时,马蹄声阵阵,风里刀一行到了!
谭鲁子等探望,心有疑虑,不知是真厂花来了,还是敌人耍诈冒充!正要开口对口令,对面却先开口了。
风里刀道:“龙门飞甲!”
原来,昨天谭鲁子一心腹手下去向东五十里外驿站探望,见到了真厂花,立即就知道龙门客栈的那个是假的,只是长得像,就把事情向厂花汇报了。
厂花知道了此时,叫他带着口令回去。
口令就是:龙门飞甲,便知真假。
心腹回到龙门客栈,正值风里刀装模作样的从谭鲁子房中出来,他也不知道是真厂花先他一步到了,还是怎么滴,就对口令:“龙门飞甲……”
风里刀不知口令,嗯了一声,莫名其妙的离开,被赶来的赵怀安给拉走,提醒他已经暴露了!
事后,风里刀觉察出来,那个莫名其妙的“龙门飞甲”,该是口令中的一句!
骑在马上,看着风里刀装模作样,张伟就想笑。
谭鲁子话被堵了回去,噎了一下,心说他知道口令,肯定是真厂花了!就回口令下半句:“便知真假。”
回应他的,是激射而来的箭矢!刹那间,谭鲁子他们就有两个中箭了!
“假的!他们是假的!”这个时候,谭鲁子惊醒过来了!
风里刀等射了三波,拨转马头,就往北去,顷刻无影无踪。
不多时,东面又一马队翻过沙丘,奔驰而来,到了客栈前,一个厂花脸的人在马上喊话道:“龙门飞甲!”
谭鲁子被气到了,骂道:“飞你母的!还想骗我?”扯开嗓子下令:“放箭!放箭!”
待得他们互射,乱成一团,赵怀安等又驰马翻过沙丘,杀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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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在其中,一点也不积极。
这两拨人,就没好的。
梁材一伙,在这开黑店,可是干着杀人卖白肉的买卖!
这事凌雁秋也干过,三年前,她是这里的老板娘!因为赵怀安路经此地,两人相识,对他有了感情,才离开这里,去追寻他的脚步!
常小文、顾少棠和风里刀,与梁材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打西厂,是怕他们人多,古城宝藏暴露了,他们来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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