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情也开心不起来，“季天雪被抓……他会不会……”
他，指的是季慎行。
“你别管这些事。”季天娇拍拍他的后背，“你哥大概正月的时候会回来，他交给你的功课做完了吗？”
沈长情的脸立即黑了，“今日过年，你能不能不要提到这件事？”
他什么功课都没做！
季天娇笑，一脸期待。
至于会发生的、可能会发生的，大抵都在心中。
回到沈家，灯火三四点。
“总算回来了！”沈长情舒了一口气，钻出马车，但下一秒又折了回来。
季天娇问：“怎么了？”
“我哥……”他往外面指指。
季天娇吃惊，掀起旁边车窗一脚，竟然真看到温润的沈知南站在旁边。
“长情，还不快下来？”他喊。
沈长情耷拉着头，只得出去。
“哥。”
“大人，你回来了！”季天娇既然是他的爱慕者，见他回来自然得热烈欢迎。
沈知南仅仅只给他一个眼神，便跟沈长情一起进去。
“哥，你回来了，怎么没去宫内？”沈长情问道。
“我才刚赶回来。”他温柔至极，“我怕你一个人过年，不过我倒忘记了。”
沈知南出来，她立即被从沈长情身边驱离，这叫家里的那四个宫里来的婢女笑了，原来她是真的不得大人喜欢。
于是，季天娇将自己关进了屋子，等她们笑够了，她又从另一边跳窗、爬墙去两兄弟的院子。
但尴尬的是，沈长情又在推销自己！
“哥，你就娶了，虽然她粗鲁了一些，配不上你，但就算是为了我的幸福，你也得娶啊！”
季天娇反思，让沈知南娶自己真的是委屈了他？
“你应该去问她。”他答。
“不需要，只要你答应，我保管她答应。”沈长情一口应下。
沈知南抬头看他，“你先前问。”
“问她，她答应你就答应？”沈长情窃喜。
“就算如你愿，你最后也得去媳妇，后来也得跟你媳妇单过……”
“我为什么要娶媳妇儿？”沈长情不解，“我以后跟着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不行吗？”
“不行，会被嫌弃！”沈知南道。
沈长情闭嘴了，然后抬头看到了梁上的季天娇，惊了。
沈知南也抬头，见着她时也微微错愕，她总是给他带来惊喜。
“下来！”
季天娇跃下来，“你赶我走，我只能这样。”
“做吧。”沈知南示意她在旁边坐下。
前面是火炉，旁边另有小炉，煮着米酒。
“这是云州带回来的。”沈知南道。
季天娇伸长脖子，笑了。
沈长情打量着自己兄长和自己的姐姐，他家大哥说回来的时候赶路，然后说给他带了很多好吃的，可他有这么喜欢吃？
他忽然觉得，这东西给了他，他最后也应该会送给他家姐姐，所以他家大哥是在套路他，给他姐姐送东西？
幽怨的小眼神冲沈知南飞过去，他分明是喜欢他家姐姐，却假装不在意，为什么？
到底还是不太熟，更何况季天娇对他的前世还犯怵，亲近什么的是生不出来，这并不会因为沈长情而改变。
因此，气氛很奇怪。
若不是沈长情在，只怕她根本不会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