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象，费尽周折也要赶尽杀绝，只能触及根本，猜也该猜到。”季天娇道。
只是旁人不敢猜，她敢。
至此，姜老不禁有些佩服她了！
“还有呢？”季天娇接着问。
姜老不敢再说空、虚的话，慎重之后，又道：“先帝跟先王后恩爱，所以太女身体弱也没有找回如今的女帝，反而对太女更加看重。”
“太女身体不好？”季天娇道。
姜老点头，“我听来的是这样。”
但这说不通，身体弱，通常不会被留着，反而是最先被舍弃的那一个。
双生，怎会留下身体弱的那一个？
“还有吗？”季天娇又问。
“太女后来与楚国国君秘密相恋，但也就在那段时间，发生了变故，其中如何我也只是听来的，并不详细。”姜老脸色凝重，生怕自己说错话，日后她不给自己解药。
但在季天娇的注视，他又道：“太女在墨家家主的帮助下逃走，生下了墨烨九。”
“照你这么说，墨烨九是太女的儿子，便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女帝知道她的身份，岂能容他？”季天娇又问。
“自然不可能容。”姜老凝重，“女帝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的人，怎会容许太子有子嗣活着？”
“但是，墨烨九是墨家家主的孩子，难道不是吗？”姜老道。
“可你刚刚说到，墨烨九的母亲是太女，你既然已经知道，女帝不知？”季天娇道。
“我猜到的。”姜老道。
季天娇望着他。
他接着道：“女帝找到墨烨九，便一直将他当做墨家家主的儿子，现在也是。”
他突然盯着季天娇，道：“姑娘可还记得三年墨令主接着慕容霁华的名声进宫救你的事。”
季天娇蹙眉，并没说话。
当时他是为救自己？
但自己当时与他干系不大，他为自己抛头露面救自己？！
自己究竟欠了他多少？
“当时慕容燕邦找出证据，证明慕容霁华是墨家儿子，而墨家的儿子才是真正的慕容霁华。”姜老轻笑一声，“慕容燕邦是不是真的自己找到证据我不知道，但墨令主后面如此配合，我想这事是墨令主一手策划。”
“事后墨令主虽与女帝说是故意如此，但也暴露了墨家与慕容氏的关系。女帝猜到慕容霁华是太女的儿子，所以一直派人追杀他。”
“这三年慕容霁华很狼狈，但他很聪明，躲进了太子府。在来楚国之前恰好被太子撞见。”姜老道：“慕容霁华应该是易容了的，但那日大意，被太子无疑看见，当时便想用想同的方法，让他顶替墨令主，成为新的墨家令令主。”
“慕容霁华本已经利用墨家的身份在大周墨家筹谋，得了太子的扶持，下手更狠。但太子并未将太女与这三者的关系结合起来。”
可是，这三者关系一戳击破。
女帝多疑，若是无法肯定，当初能舍弃墨家令，如此再舍一次也无关紧要。
姜老猛地抬头，“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