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事一点章法也没有，起初我和其他人一样，以为他是我爹教出来，做事情自然高深莫测。可后来才发现，他是高深莫测，却处处是为了护你周全。”
见着季天娇不信，墨心然忍不住提起了几件事情。
“当时，你与漠北王夜晚私会，你当慕容长白的人真的不可能发现吗？”她冷笑道，“你有人，可难免会有漏洞，那些漏洞都是他默默替你处理的。他还给我们找了一个理由，说你与漠北王密谋，一定是冲着慕容长白而去，呵呵！”
“你与慕容在有婚约时，曾在皇后别院被伤，你以为你能够被救，你的丫鬟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找到人？”墨心然心痛，“偏偏那时候他说你不能出事，你定然会祸乱慕容皇室！是他第一时间找到人，四处搜刮你要的珍稀药材，你这才能轻易转危为安。”
“但你还是落下来病根，为此他又找了很多人，特意调配了起来，送到了慕容在那儿，成了慕容在的功劳！”墨心然嗤之以鼻，又道：“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你是个聪明的，我不信你不知道！”
他兄长这么优秀，那个去世了的慕容在也不错，就连那慕容燕真也是不错，偏偏都是眼瞎，看上了她，她究竟好在哪里？没心没肺！
“我知道了！”季天娇道。
“就这么简单？”她家兄长做这么多，就是换来她轻轻一句“我知道了”？
“不然呢？”季天娇瞟了她一眼，“我还是不说了，免得你生气。”
墨心然要被气晕，但她还是继续说道：“最疯狂的一次是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竟然接近慕容在，成为他的幕僚，为的就是进西越找你！”
“最危险的他冲在前头，一路下来，他满身是伤，更是毒上加毒，差点性命不保！但大约越是因祸得福，他因先前被女帝下毒控制，侥幸活下来。而你，那时候纵然你没有认出他来，但你却沉湎于慕容在的死！”墨心然愤愤不平，“我兄长也差点去世，可他连被你照顾都没有。”
“而且，更致命的是：他破坏了女帝的计划，让你让北齐得了西越，女帝无法其他人的麻烦，他醒来主动承担起了责任，因此又被女帝所伤，差点回不来，但他硬凭着一口气才活下来！”说道这儿，墨心然擦起了眼泪，道：“我永远记得当时他听到你无事时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那时我才知道他那些为了大周、为了墨家所做都狗屁不是，他全是为了你！”
“他是为你才同女帝周旋，为了女帝在北齐的人力，也为了不让他们阻碍你，可你呢？”墨心然朝她望过去。
可是，季天娇还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不为所动！
他兄长做了那么多，但凡是个人也会有所触动吧，如果是不知道也可以理解，可她现在说给她听了，她竟还是目无表情，这还算是人！
“算了，说再多你也不会有所会触动，我怀疑你你根本不是为了我兄长才来跟我打听！”墨心然嗤笑一声，“我兄长说的对，你是利用我打探消息，你打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