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还以为是公子有急事，先走了。我们便又守在门外，可直至清晨还未见的人回来，我们只得进去，发现了带血的匕首，我们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大人，我们所知道的便是如此！”吕四道。
裴大人拧着眉头，“意思是你们并没有见到她亲手杀人，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案发现场？”
张二急道：“大人，虽然我们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可当时屋内就她们两个人，柔儿姑娘向来时跟我们的公子一起的，不可能害我们公子！”
没有动机。
裴大人点点头，似乎听进去了。
他又抬头问季天娇，“季氏，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第一，他们说萧博对下人亲如兄弟，我并不认为。”季天娇道。
“我们才是公子的护卫，公子对我们好不好，我们心中有数！”张二急道。
季天娇也不与他们辩驳，“大人，很不巧。昨日我收到了很多当事人的委托，其中就有一些关于这位遇害者的资料，其中就有一条：苛待下人，随意打杀，死在他手里的性命至少五条。”
“我不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他们两人的兄弟、朋友，但我这是真凭实据！”季天娇道。
张二跟吕四脸色明显变了。
但他们是背对着老百姓，老百姓看不到他们的脸，可他们听到这事时全身僵硬，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再说，这里面也有人见过从萧家搬出被草席裹着的尸体，虽当时有说辞，但谁不知道这很可能是被主家打杀的！
“证据呢？”裴大人想，今日这事情下来，萧尚书的差事是保不住了。
皇上最看重名声，只怕也不会保他！
见着萧尚书全身紧绷，他大概也没想到：证词最大的纰漏在于他将自己的儿子美化的大家都不认识！
“证据还在我住的客栈！”季天娇道，“里面不止有这个，还有诸多同福赌场坑害老百姓、谋害老百姓的证据，大人可派人一并取来！”
裴大人又觉得她傻了，老百姓也觉得她在犯傻，这么直愣愣的说出来，人家铁定能先一步将证据给拿走，到时候拿什么证据出来。
“快，快派人去娶！”裴大人立即道。
等到有人衙差去了，裴大人才又坐下来审理。
“大人，我还有话要说。”季天娇又道。
“说。”裴大人道。
可萧尚书已经等不了，“公堂之上，岂容你再三置喙？”
“尚书大人，事关我的性命，你还不许我说话，这很容易造成冤假错案的！”季天娇抬头看裴大人，“大人，您是主审，我能说吗？”
平日里，老百姓早早默认上公堂少说话，以免多说多错，甚至连冤假错案也忍着、受着。可此刻听到季天娇提到这些，心里头十分窝火！
裴大人瞧着旁听老百姓的眼神，再加上他也没打算少废话，道：“说。”
“是！”季天娇道，“大人既然不想去查验我的动机，我便接着往下面说。”
“等等！”裴大人不能忍她的栽赃，“我已经派人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