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看着面前，泛着寒光的冷剑，毛姒是真的怕了。
“朕问你话，你说个清楚！”
独孤重神色冷厉，一双紫眸，便是半分眼神都未曾分给毛姒，这个楚婉仪的替身。
“皇上问，臣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毛姒颤颤巍巍，可心底里还是谨记，如今她是皇后，自称臣妾。
只是独孤重听到这话，手中那剑离着毛姒的脸更近了几分。
殿中静谧，片刻后，也只是听到独孤重沉声问道：“将那日你替换了皇后之时发生的事情都细细道来，便是连着太后的话，也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狠厉。
可却是始终都未曾看向毛姒。
毛姒心中害怕，一双大眼惊恐不已，听着独孤重的话，到是有些为难。
“那日的事情，臣妾可是都记不清楚了......”
只是，她的话音还未落，便觉得脖子一痛，心有所想，手抚上脖子，却是感觉湿热一片。
“说！”
独孤重声音清冷，让她觉得心中一凉。
知晓今日逃不过，毛姒连连颔首：“臣妾说，臣妾说......“
那着急模样，生怕今日自己的命交代在了这里。
听见了毛姒的回答，独孤重的剑松了几分。
毛姒不敢再矫情，只做回忆状，轻声吐口道：“太后是从民间寻了臣妾进宫的，她知晓臣妾是有名的扮相伶人，便许了重金给臣妾。
原先，臣妾以为，进宫不过是为着讨贵人欢心罢了，谁知太后却是派了人教导臣妾宫中礼仪，臣妾心中惶恐，小心试探之下方才知晓，原来太后令有打算。
她让臣妾总是偶遇皇后娘娘，让臣妾记住皇后娘娘得模样和声音性情，让臣妾变装模仿，如此便过去了两个月.......“
说着，毛姒也陷入了回忆中。
老天垂帘，她也是没有想到，竟然有命入宫一遭，看着皇后娘娘那般的雍容华贵，那挺直稳重的身姿，便是她怎么学都学不来。
因着是戏子的缘故，她走路总是妖妖柔柔的，林太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便下了大力训练她。
有段时日，她背上绑着一根木棍，头发绑在木棍上，只要弯腰，头发便会缀掉，久而久之，她也不敢不好好走路了。
那日她听了太后的吩咐去召见皇后，却是没有想到皇后娘娘进来之后和太后起了争执，而她更是被那些个穿着黑衣的人焦急换装，成了一个新的皇后娘娘。
她本是害怕的，可是想到未来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那胆怯便又散了去.......
说着往事，毛姒的双眼忍不住看向了站在对面的独孤重。
莫说皇后对着皇上一往情深，便是她只见了皇上一面，心便落在了这个男人身上了。
独孤重不知毛姒的心思，听着她匆匆讲完，心情沉重不已。
更是没有想到，林太后竟然会这般早的做打算。
“太后可说，要将皇后流放在哪里？”
独孤重问出了心中的话。
毛姒却是双眸微闪，她微微垂眸，看了看面前那长剑，微微颔首，颤着声音道：“太后说要将皇后娘娘卖到山沟里去，嫁给那些个没了婆娘的寡夫......“
只是话刚落，便觉得身上一轻。
低头一看，那长剑从腰上划过，她那精致华丽的凤袍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