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载着周玲绝尘而去,秦如梦痴痴地望着刘子墨远去的背影,陷入到了无尽的沉思之中。
远处斜阳草树,烟霭纷纷,长空雁叫,啼唤声声,寒鸦聚散,“呱呱”阵鸣,爱而不能,思而不得,秦如梦心绪杂乱,惆怅倍生。
周铃坐在车后,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刘子墨的腰,将上半身贴在刘子墨的后背上,脸蛋也贴在他的后心上,宛若一对情侣在兜风,十分暧昧。
一路上,刘子墨尴尬至极,他又不敢躲开,生怕碰到了熟人,只想着快点到达目的地,虽说只有几分钟的路程,而刘子墨却感到远逾千里。
周铃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坐在刘子墨的车上,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光明正大地抱着他,拥有他,恨只恨路程太短,车速太快,自己所爱的人,转身又会投入他人的怀抱。
周铃只怨当初家里太穷,自己太过自卑,没有勇气去追求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现在为时已晚,噬脐莫及。
刘子墨只将周铃送到了湾头便回去了,姑父王行木还等着他去送,送完王行木,还有那个淘气包邬星也要送回去。
邬星这小家伙接连闯祸,刘家人并不喜欢他,加上秦如海溺水也是因为他,邬梅更是不敢再留他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一层层薄雾弥漫开来。
刘子墨打开车大灯,驮着邬星和邬月一路飞驰,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邬家湾,邬家大院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在黑夜里发出微弱的红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独栋建筑恍若兰若寺显得愈发冷清和凄凉。
听到摩托车的马达声,董招娣走了出来,她对刘子墨连夜将儿子和女儿送回家颇有些不满。
“墨儿,这夜半三更地,你把星儿和月儿送回来,也不怕路上碰到鬼,万一两个娃儿被邪风吹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妈,不是我非要把他们送回来,主要是因为星儿太调皮了,我和梅儿管不住,怕他再闯祸,才连夜把他送回来的。”
“他只不过是个孩子,又能闯多大的祸呢?你们这样做,很有点过分。”
“星儿这次闯的祸可不是一般的大,他把我的两本古书和几本资料都折成了格子,还全输了,并且还和别人打了一架,打架都还是小事,他居然怂恿我们家的一个客伢翻洋叉(玩空翻),结果害得那个娃儿落到了水里,差点被淹死了,这接二连三地闯祸,搁谁都受不了,我先声明,不是我要把他送回来的,是梅儿受不了他,才让我连夜把他送回来的。”
“星儿,你尚啷怎(怎么这样)不听话?我恨不得掴你两巴掌,你过来,我不打你,你姐夫说的这些事,都是不是真的?”
“板格(打撇撇)我承认,打架就是冤枉我了,又不是我先动的手,还有翻洋叉的事,也不能怪我,是师兄他自己逞能,连翻了十个洋叉,不小心溜了一高子(摔了一跤),才落到了坑里,这关我么事?”
“星儿,你是个小男子汉,做什么事都要敢做敢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犯了错,没有任何人责怪你,但你要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以后少犯类似的错误。”
“墨儿,你是到这里过夜,还是回去过夜?要是在这里过夜,我就帮你拣床kri(铺床去)。”
“我马上就回去,明天还有事,冷那跟星儿上哈课,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千万不要打他,他还小,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你放心,我晓得怎么教他,你不过夜就先回去,看你们几时来,就到街上帮我带三斤排骨,两斤牛肉,花椒和干辣椒一样帮我带几两。”
“我们暂时不会来,还有很多亲戚要走,客要接,到正月十四地,我把梅儿送回来。”
“你们有事,就先忙你们的,随便几时来都好说。”
“那我就先走了。”刘子墨启动摩托车,加油捏手刹,以脚为轴来了个原地掉头,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刘子墨回家时,已是万家灯火。
家里的客人除了余毅一家三口,都回去了。
邬梅忙碌了一整天,实在是累坏了,便早早洗漱干净,上床休息了。
刘蓉和刘芙看了一会儿电视,也回到了刘蓉的房间里,挤在了一张床上。余毅带在盼归,在另一个房间里休息。
刘子墨洗完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邬梅有点内急,刚好醒来,她看了一眼一脸坏笑的刘子墨,轻声说:“子墨哥,你盯着人家干嘛?莫非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刘子墨俯下身子,捧起邬梅的脸,仔细地端详着,口中喃喃地说:“我看看,是有点东西,脸上有酡胭脂红,口中有股桂花蜜,我来把它们吸走。”
“别闹,又不正经了,我要上厕所,你快陪我去。”
“好,我陪我娘子到水晶宫去泄洪。”
“亏你想得出来,我不理你了。”
“你慢点,注意脚下,小心摔倒。”
邬梅方便完,和刘子墨一道又回到了他们的爱巢,两人共赴巫山云雨,缱绻缠绵,一夜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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