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下站着的众人中,伊默站在斯特洛特身边,队伍的最外侧也是最后。夜幕降临,今夜并不晴朗,密布的云层之上,月光和星光都很难来到下面的世界。走廊种也正因为此更加昏暗,伊默就处在最阴暗的一角中。
可以说是训练出来的本能,又或许可以说是心系狙击手的责任,远离队伍的中心,处在边缘的方位,既要关心整个队伍的情况,又要留意四周的动静,尤其是身后。
伊默正是这么做的,虽然身处阴影之下,但目光却比那阴影更加深邃,像是习惯在黑夜中捕猎的猛禽才会拥有的眼睛,闪烁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回到宿舍后就直接跟着哥哥来到了这里,沿途有机会回宿舍休整一下但却没有那么做,毕竟实在没什么重要的东西留在宿舍里了,没有必要麻烦回去一趟。简单的生活正是伊默偏爱的生活节奏。
再者,宿舍放在那边不管,又不会有人闯进去搅个天翻地覆。
“如果你要上去的话,我会跟着。但如果你要把我留在下面的话,我会偷偷跟着。”
没有对斯特洛特所起的带有自嘲意味的队名做出任何的评价,平静的在身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冲鸭!再见吧!哎呀!”
柯梦冲向门口,还不往回头嘲笑对方,看到对方早已离开床上,警惕的看向门口,迎来的是一扇关上的门…啪~柯梦急刹,出刀减速,不过和想象之中还是有点差距…刀刃贯穿了房门,柯梦撞到了门上…
“对方一定在门口埋伏我,要不我破窗而出,不行破窗一定会被发现的!emm只能硬闯了,我反方向跑…”
靠在墙上听着屋外的动静,大致确定对方方向,身后三个手里剑高速旋转击穿房门,来到走廊,转弯冲向维诺尔,柯梦随后冲出房门反方向逃跑;
冲到楼梯口,柯梦只想着回寝室,径直上楼,来到三四楼突然想起…回到自己房间不是引火烧身喵,果断冲上平时不会有人去的六楼~
说起来,自己一天没回宿舍了。
阿提斯蒙特不管柯梦了,他戴好面具冲向了五楼。
回到了五楼,但是通往六楼的楼梯却开通着,可这六楼,应该不存在啊。阿提斯蒙特试图抑制住上去的欲望,但他看见了插在地上的龙鳞,这是自己的龙。
阿提斯蒙特摘下了面具,摆在地上,脱下了覆盖全身的黑色长袍,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上面的肌肉十分明显,阿提斯蒙特又在双指上分泌出毒液,在身上画出一些奇怪的符号,这是阿提斯蒙特家乡勇气和运气的象征,阿提斯蒙特的双手都是紫黑色的,因为毒液爬在上面。“我,神之子,来治疗瘟疫了。”
阿提斯蒙特走向了敞开的地狱之门,这一级级楼梯便是一道道深渊,他唱着歌谣
“因为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踏足于第六层的瞬间,便被发觉了,对于此,北极光只是轻轻晃了晃脑袋,然后原地坐下,托龙族那良好的夜晚视觉,她很清晰的看到了眼前如同血肉地狱般的景象,与背对着她负手立于眼前、气息森冷的凌千,她不为所动。
见证过战争与屠戮的龙,又怎会惧怕这些?
腥臭腐烂的气息在空气中肆意的挥散着,带着亡灵生物独有的阴寒,注视着那些活死人和他们身上往下嘀嗒着腐臭的血液和烂成肉糜的碎块,她等待着凌千的再次开口,那将是这一副末世般景象的解答。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不然也不能走的那么急,以至于把我扔在这里。
抓着凌千的外套紧了紧,自己往宿舍里走。
“黑夜总是激起官感丰富的想象,以梦幻甜蜜的毒汁使希望紊乱。”
呵,可笑。
一回到宿舍便开始抑制不住自己早就紊乱的呼吸,身体开始猛烈的颤抖,最后摔落倒地。
微长的指甲掐着自己白皙的脖颈,最后留下五个深深的红印,用颤抖的手拔出自己大腿上的匕首,在精致的锁骨上划上一刀,等鲜血慢慢流出之后身体才开始慢慢的停止颤抖。
用手捂住自己一手造成的伤口。
鲜血的味道,顾长安不喜欢,尤其还是她自己的,她讨厌自己受伤,但这种情况下,只有伤痛可以抚平她发疯时的颤抖。
从浴室接一盆凉水直接倒到自己的身上,白色的衬衫瞬间湿透,变得些许透明,紧紧的贴着少女的身体,勾勒出相当诱惑的曲线。
讨人厌。
烦躁。
恼怒。
暴躁。
回到宿舍换了一件相当宽大的男性衬衫,顾长安的爷爷顾里的衬衫。
嘛,爷爷,我居然又想你了啊……
寒鸦掠影,乌啼月落,月色在树梢独自起舞,啁啾啼叫低沉伴奏。血色残阳没入地平线,赤红色的云霞矗起一道道墨蓝色的小线。
夜幕降临,远处星光如水,洒落而下,勾勒起漫天星辰,无尽星辉凝聚,腰胧一片,光辉如水,看起来非常缥缈。
江陵一袭黑衣衣袂飘舞,步履从容,眸中倒映着墨黑的夜幕与璀璨的霓虹,勾起一个淡淡地笑容,像是感应到什么,闲庭信步地走向宿舍楼,辗转回折,踏上本不该出现的道路,推开本不存在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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