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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仙侠 > 扶摇女仙 > 第二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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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已然撤向后方,灵气浩大两色交融,竟是变异水火灵根,对方对灵力掌控显然在自己之上,只是池宴此人向有向前便绝不撤退的执拗性情,明知不敌仍以灵力相抗,而火海当中又有神识暗暗窜出,直指对方识海。

心口忽被强横灵力击中,喉咙滚动腥气弥漫却最终没见血色,等神识扰乱对方灵力暴乱池宴剑指对方却也力竭,而对方的符篆也将将贴在池宴额前,池宴难得笑了一下,剑尖收回,“算是平手。”

比起毫无悬念的获胜,棋逢对手更叫人酣畅淋漓。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眨眼间又是二十余年过去了,虽说是五宗向来同气连枝,但五大门派也是少有的齐聚一堂,像是今天的比试,可是少有的盛事。若是能在这大比上一鸣惊人,自是前途一片光明坦途。

正是神游太虚之际,袍袖兀的微微一动,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像往常一样钻了出来,小家伙蹭了蹭曾衡的掌心,使后者眸中泛起几分暖色,“听话,先在台下呆着,等我比试完再回来接你。”

小家伙用柔软带着微微倒刺的舌头舔了舔曾衡的手心,乖巧的迈着四条小短腿径直去了灵兽寄放处。

“在下曾衡,云坎外门,见过阁下,既上此台,胜负无悔。”曾衡缓步登上比试台,一板一眼地朝对方行了一礼,即便对方此刻没有动用任何灵力,但曾衡还是从体内灵力隐隐的排斥暴虐之感得出,对方怕是个火灵根修士…不过还无需沮丧,毕竟她的木系也不是普通的木系。

“请多指教。”在这五派大比上,从来没有友谊第一这种事情,若是没有全力以赴,力争上游的决心,不仅堕了门派颜面,更是对对手最大的不敬!

别着碧玉钗,身着青袍的修士袍袖翻飞间,与之温润无争的外表毫不相符的狂暴灵力如同熔岩喷发般转瞬笼罩了大半个比试台,她结丹时间不短已是二层,灵力比刚刚结丹之人浑厚不少,这般对她而言倒不是太大消耗。她不持武器,不修体魄,所以她的攻击,从来都是让人避无可避。只有,正面一战!

袍袖翻飞,双手结印,引动天地草木灵气,一时之间台上荆棘藤蔓纵横,无数青叶如利刃穿行其间,交错而成的冷光让人毫不怀疑其锋利程度不逊利剑。

而立在满天青影之间的修士,不知何时失了踪影,掩了气息,“不瞒阁下,此物乃在下从秘境之中带出,可掩饰元婴以下所有气息,还请阁下不要徒劳寻找在下。”曾衡平淡的声音在灵力作用下如同从四面八方传来,真假难辨,而她本人灵力灌注全身,身轻如燕,翩若惊鸿,在空中一翻一折,灵巧的穿行在青叶荆棘之间,完全与比试台上暴动的灵力融为一体。

而这一切不过都是明修栈道,曾衡心神一动,苦修多年的神识便化为利剑刺向对方识海,曾经她一味追求灵力,而忽视了对于神识的修行,而后拜入云坎,务实基础,神识在同辈之间也勉强称得上是佼佼者。

强横的神识一边帮助统御着灵力,一边直击对方的识海!上次看到擂台是什么时候?二十年前罢。不得不说,还是很怀念那种感觉。大步上台,仙途漫漫,时间磨去了她在街头巷尾的锐气,现在?从凡夫俗子的眼光来说,大概就是仙气吧?到底是修仙人。

一样是剑墟的弟子,对方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单单是同门,“嗯,面相不错,比我二十年遇见的对手好多了。”看得入神了,方才听得清脆银铃声响,笑意更浓了,对,不单单是同门,还是战友。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在道行上有多高,嗯,在学堂上每每想到这个都会被讲经的老师训斥,“不可!修仙之路还很长!入我剑墟者前途大好!怎能轻视自己?”哈哈,走自己的道便是。

若是别派,与剑墟之人论剑岂非贻笑大方?但是对手既是同宗,自是起了难得的论道之心。“既见古剑,诚如见君子,师弟,好剑!”不是夸赞,而是对方手里的神兵确实不俗。十年前拍卖会上的神兵,谁人不知?“不过,剑乃凶器,亦是百兵君子,剑心依剑明澄,剑因剑心砥砺。师弟,不知你的剑心,如何?”语罢,呼吸吐纳,每一次呼吸都悠远绵长,似山间雾气,似湖上水烟,白蒙蒙,它们不随风而散,而是一点点凝聚在口鼻之间。是清启剑法的起试。

须臾,剑光大起,星寒剑在这方天地里晃得明亮。一道雾蒙蒙的剑气夹杂着水浪杀去,像那过江猛龙?不,又像如梦似幻的泡影。剑气呼啸,战意不止,已然不是当年,神识凝剑,早就轻车熟路。紧随剑气之后,剑里藏剑,俗话说,话留三分地拳出七分力。这哪像是七分力?

她的手在抖,分明是全力。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待剑者又如何?结丹三层?不过还是沧海一粟。后撤一步,用剑在地上刻画着阵法符箓,是生疏?还是手腕颤得不停?普通的防御阵法竟刻画得许些吃力。所以说,她觉得她的道行不高,不高。

“师弟,师姐再多嘴一句,此战不求胜负,只求你我在剑道上都有进步。”思索了一会感觉不太好,自己喃喃道,“罢了,还是分个胜负吧。”

带入场的大白本来还在自己身边虎视眈眈,佛珠撒出的那一刻好像看到了什么一样对着珠子横冲直撞,还发出看起来如同是发泄的怒吼。好歹是养了三十多年的东西了,自然听得出来吼叫声中的烦躁和愤怒。

强行用神识在自己身旁撑起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抵御着由大阵带来的精神攻击。衣襟中飞出许许多多手牵着手的小纸人,飞舞在自己身边形成了一道符阵屏障。只见纸人与纸人之间的距离越收越紧最甚至重叠在了一起,最终所有纸人集结在阵中,紧紧包裹出一个人形。包裹在一起的纸人并不安稳,而是就这这个形状不停的在表面活动,随着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在达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突然全部四散开来,原来阵中的眼位处竟是空无一人,只留下了一地衣物,而那无数的纸人虽说是漫无目的在空中漂浮却也无一落地。

“让师姐见笑了。”寄云潇一身纯黑色劲装桌身,手中连鞘的红剑如同长于三途河畔妖艳的曼陀罗花。今日的寄云潇少了几分温润素雅,多了些寂灭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