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湛准还完全没来的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手中的符剑便又重新亮起来了,庭院里堆满的披着人皮的妖邪,他们有的是禁卫,有的是宫女,有的又是不知从哪儿来的伶人,但他们身上全都散发着妖性,无一例外。
“这里交给我来解决!你去找君侯,那里安全!”刘争这样说,湛准便只能遵命在刘争那柄白玉符剑杀出的血路之中拉着嗷呜纵身跃上了那匹短腿小黑马疾驰向宫门而去了。
“停下!”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负责看守宫门的士兵向湛准喝斥道,同时他顿了顿手中的长枪,以示决心,“你不能离开这里。”
湛准也握紧了剑,这次他感应到了,这守宫门的士兵,竟然也已经被妖邪附体。
小黑马迅速倒腾着步子,想借速度突破对方的枪围,可还没奔至宫门处呢,那被妖邪附身的士兵便闪身到了小黑马身前,湛准驭马不及之下,这小黑马的身体就直接跟那士兵身上的铠甲撞在了一起,最后却是小黑马朝后倒去,也将原来在马上的湛准与嗷呜压到身下去了。
“该死!”
湛准骂了一句,刚想从马下将身子挣脱出来,却见那长枪的枪尖劈头盖脸就往这边刺了过来。
“嗷!”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着那长枪都要刺入湛准的眼珠了,被压在小黑马身下的另一位却是极为从容地用手捏住了那个小枪头,随意地一拧,竟然就把那枪尖从枪杆上彻底拽了下来,然后随手一抛往那士兵脸上砸去,使其慌忙躲避无暇继续攻击,再一脚踢在马腰上,终于是使得湛准和自己有了时间能够站起来重新调整状态与那士兵战斗。只是苦了那匹短腿小黑马了。
二打一,还有嗷呜这样的小怪物在,似乎对于湛准这边是极大的优势。
“嗷呜,要上了!”湛准紧握着手中符剑,摆出了一个警戒的姿态。意思就是让嗷呜赶紧解决掉这个碍事的家伙,而他自己则站在一旁别添乱就好了。
但那只小怪物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嗝,又抚着肚子摇摇晃晃地往那士兵的方向走了两步,对方也谨慎地朝后退了两步。
“嗝——噗!”这两个声音是连贯的,只不过前面那声是从嘴里发出来的,而后面那声,是从屁股。
嗷呜面色微有不适,也不管湛准在说什么,便直接跑到了附近一个隐蔽的角落解开裤子蹲下了。这让无论是湛准还是那名被妖邪附身的士兵都颇为无语。
但前者更多的是惊慌,后者则是惊喜。
因为至少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湛准得独自一人面对这持长棍披盔甲的士兵了。
......
松都城外,一荒郊空谷。此处本该是蛐蛐们活跃地,但已是冬季,再难听得到虫鸣,这里有的,只剩下一份外来的喧嚣。
蛇,虎,狼,熊,鼠。在狐族的号召下,上万只不同种类的妖邪在此处聚集,但若论起来名声最响亮的,还得是这五大族。先前江月话里的妖中顽固分子,也就是这几族的族长了。
这些年来,因狐族不问世事,各妖类之间分阂严重,经常因为一些利益纠纷而对同为妖族的对方大打出手,其中打得最凶的便也是这五大族。
“那鼠王入松都城去了?”一棵看上去已经有了年份的古松树下,江月听着另一只狐妖刚报上来的情况,正望着身边的一众太监尸体出神。
“是。”那狐妖道:“鼠王今日在松都城门口拿下了这几个太监,称要擒贼先擒王,不能耽误如此好机会,便带着数十鼠妖化了这几个太监的形入城去了。”
“荒唐!”江月忽然骂道:“它如此作为跟送死有何区别?更何况,那擒贼先擒王当中的王,何时又变成那就坐深宫的废物皇帝了?”讲着,它忽然扭头朝松都城的方向望过去,眼神闪烁,仿佛真就看到了那立于城墙之上的蒋义山一般,又愤愤道:“罢了!鼠妖而已,死了便死了,无甚大碍,这原本也是我等的目的所在。”
而另一方面,引着半数康伯符吏员上到了城头的蒋义山挥手往郊外一处空谷的方向指了指。
“看见了吗?”
众吏员纷纷侧目,有些人明明什么都没见着却也不敢多言语什么,只是木讷颔首,还有的干脆就直接呆若木鸡了,只有蒋闽一人没理会这位缉邪侯莫名其妙的话,而是急切地道:“父亲别说笑话了!这松都城中如今危机四伏,晴岚今早被诏入皇宫,指不定已经陷入苦战!父亲如何还能有如此闲情逸致,竟引着众多康伯府吏员来此城楼之上赏景?!”
“你这蠢小子啊!”蒋巍只是叹气,“若是能像晴岚那般聪颖,我倒是真能省心了。仔细看!”蒋巍说着突然抽刀向着那空谷方向凛然一指,只见那刀尖之上一点绿芒极为扎眼,而使这缉邪刃产生反应的,似乎真是那空谷方向刮来的怪风,“这城中之事,皆不足以道之,我已让进先去处理了,真正难应对的,是接下来的这场战争。”蒋巍语重心长,收刀入鞘,又是一声空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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