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景皓瞪大双眼,嗷嗷叫唤:“陆辰睿!你有病吧!”
李叔和蔼的笑笑,解释道:“我家少爷说笑呢,车内装摄像头是方便少爷,平日里开视频会议。”
卢景皓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傲娇的扬起下巴,“哼!李叔,你不要帮他说话,反正他已经得罪我了。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啪!车门关闭。
李叔摇头,“还真是个孩子。”
木门敞开,卢景皓晃晃悠悠的进了云舒苑,管家陆林站在石雕墙的下方,见他进来,一个标准的绅士礼,“卢少爷,欢迎来您来云舒苑。”
陆林是云舒苑的总管,本科就读于国内一流大学,毕业之后,因兴趣所致,到英国进修高级管家课程,学成之后留在英国。奋斗大半生,人至中年思念故土,回国之后,被陆敬慧眼识珠,高薪聘为云舒苑的管家。
一晃多年过去,他还是保持,常年身着深色燕尾服的习惯。近年来,陆敬和林芙华常年在外工作,陆青田在大病一场后,与翁琳搬到郊区的农庄修养,陆林倒变成了陪伴陆辰睿时间最长的人。
卢景皓双眸眯成一条细缝,“哇!管家爷爷,好久不见了!”跌跌撞撞的往陆林怀里扑去。
陆林经不起冲击,后退几步,后背抵着石雕墙,扶稳卢景皓。
“卢少爷,在下一把老骨头,您还是别拿在下开玩笑了。”
卢景皓揉着脑门,闻着老绅士身上淡雅的香水味,哀怨道:“管家爷爷,我头晕……”
“来来来!卢少爷,这就扶您到厅里坐着。”
陆林扶着卢景皓穿过外院小径,来到大厅,吩咐下属,“让厨房给卢少爷端碗醒酒茶来。”
“是。”
“等等,也给少爷送一碗。”
卢景皓把紫檀木家具上的软垫掀开,垫在扶手上,他躺了上去,可单人位有限,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
这并未让卢景皓纠结,只见他双脚抬起,踩在雕工精湛的椅背上。
陆林在桌案上给他调制蜂蜜水,捧着托盘,准备端给官椅上的男孩,刚抬起头,心一颤,手一抖,托盘上的蜂蜜水溢出了半杯。
他把仅剩的半杯蜂蜜水,放在紫檀木茶几上,“卢少爷,卢少爷!恳请您高抬贵脚。这套紫檀木家具,是先生从拍卖会上买来的,实在罕见!平日里我们这些佣人们,都巴不得把它供起来。”
卢景皓去够茶几上的水杯,陆林把蜂蜜水捧在卢景皓的嘴边,他咕噜咕噜猛喝几口,才开口道:“家具买来,不就是用来给人坐的?”
陆林一噎。
话虽没错,可从没见过像您这么坐的。
这套小叶紫檀对于先生来说可能是个家具,但对于他们这些打理家具的人来说,那可是古董中的古董。
先生虽和善,可这毕竟是这套家具,毕竟是先生的心头好,万一他发现哪里不对劲了,责怪下来,可如何是好?
许是陆林的表情太过苦闷,许是卢景皓良心发现,最终还是把脚还是放了下来。
一杯醒酒茶之后,卢景皓清醒些许,先是环视起内厅,后是透过落地玻璃打量起外院。
“啧啧啧!在品位上,我爸实在不能和陆叔相比。”
陆林笑笑,站在门边静候。
“管家爷爷,我晚上住哪?”
“卢少爷,要不您还是照旧住汀兰水榭?”
汀兰水榭,是在南湖之上的一座小楼,沿着岸边,踏上拱桥,便来到了此地。
那是一处绝佳的赏景之地。
朝起看日出,入夜摘星辰,远眺南山景,近赏碧湖水。
平日里卢景皓很是喜欢,在陆家留宿多半也是住这。
卢景皓摆摆手,“那地方我熟,管家爷爷你有事先忙去,我再坐会儿,就直接过去睡了。”
*
乘风苑,二楼书房内,陆辰睿正坐在书桌前办公。
夜晚宁静,桌面上精致的时钟,静静滑动,时针指向1的时候,男孩终于合上笔记本电脑。
男孩紧绷的肩膀,松懈了几分,半眯着眼,仰靠在真皮转椅上,看着落地窗外的月色。
休息了片刻,陆辰睿再次挺直腰板,从左侧的一堆习题册内抽出一本,翻开书签夹住的那页开始刷题。
现代简约的书桌上,向来泾渭分明,右边是各种高中参考书、习题册,左边是堆成小山的图纸、文件、合同……
手机屏亮了亮,左手戴上蓝牙耳机,右手写下一个答案。
这页正好做完,翻过一页,边道:“什么事?”
王鸿刚从浴室出来,下身围着浴巾,精瘦修长的体型,一览无遗。他听着陆辰睿沉静的声音怔忪了须臾,瞟了眼墙上的挂钟,2点半了。
确切来说,王鸿比陆辰睿大7岁八个月,如今也就二十四,在同龄人当中,有他如今这个成就的也是凤毛麟角。
他自诩勤劳聪慧,可也不得不服,电话这个冷静沉着的少年。
“少爷,你是鱼吗?”
陆辰睿笔顿了顿,“什么。”
“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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