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郎,把那块砖抛给我。”
“周公郎,把那根毛竹丢给我。”
“周公郎,把草席扔上来给我。”
“周公郎……”
……
“你知道我是谁吗?”
“您是震古烁今、霸气绝伦、举世无双、天下无敌的金甲神将周公郎周非凡。”
“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您是震古烁今、霸气绝伦、举世无双、天下无敌的金甲神将周公郎周非凡。”
“你听听,你听听,连这群愚民都知道我是谁,可你呢?”
周公郎抱着酒坛,骂骂咧咧。
李成蹊拎着酒葫,自斟自饮。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是搭建水车功成之时,一村百姓齐聚于此,取高山流水饮,作水调歌头词,各有唱腔,各有所爱。
“吴方隅,我告诉你,我不干了。”
周公郎骂了大半天,却不听见一声回响,怒气冲冲地一摔酒坛,扬长而去,只是酒劲上头,一个不小心,一头跌进了水池,咕咚咕咚直冒泡。
当时就有村民担惊受怕地跳下去,把他给搬了上来。
“没事,不用理他。”
李成蹊随口笑道。
“可是,阿隅少师,阿周少师要是不幸感染风寒?”
“放心吧,他身强体壮,不误事的。”
周公郎翻了个身,颇为不满地哼了一声,“一群愚民,有眼无珠。”
“别人的好心,你却当作驴肝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居然骂我是狗?”
“阿白来……”
话音未落,就听见四蹄狂奔的声音一路跑来,然后乖巧讨好地趴在他的脚下,尾巴直摇。
“你特么是狼,不是狗。”
周公郎气呼呼地骂道,“而且是我降伏了你,不是他抓住的你,要亲近也该亲近我,你这没良心的白眼狼。”
“阿周少师,当时是您要宰了他,烧肉吃,是阿隅少师宅心仁厚,救了它一命。”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被人当场戳破,周公郎头一扭,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回头我就去告诉你媳妇,说你天天偷看隔壁家婆娘洗澡,还敢教你儿子男人要有三妻四妾。”
“少师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偷窥了。”
“哼,饶命?我看你是要找死。”
“少师,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偷看了。”
“呵,你发的誓,就和我放的屁一样。”
那人嘿嘿一笑,“还是阿周少师了解我。”
“滚,有多远滚多远,看见你就觉得心烦。”
那人立刻挪了挪位置。
“吴方隅,你不是天选之子?你不是要来安陵海夺取权柄?你不是要惩恶扬善,替天行道?”
“可你丫的来安陵海做了什么?你告诉我都干了啥?”
“教书、盖房、铺路、酿酒、种庄稼、你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我本以为要跟着你大杀四方,雄图霸业尽在眼前。可你整天不是捣鼓如何教书育人,就是研究如何改善环境,你告诉我,你这哪点像是天选之子???哪点像是改天换地的天选之子?”
“我来这里之前,就听过汉天殿和英戎殿的威名,同样都是天选之子,为啥别人都是大张旗鼓,而你却只会在这偏安一隅?”
“吴方隅,你说说,你倒是给我说个理由啊。”
李成蹊依旧在喝着酒,看着转动的水车,思绪飘荡。
“吴方隅……”
周公郎气的直瞪眼,上前一推他的肩头,就听得村落那头轰然一声巨响。
正载歌载舞的百姓急忙起身,惊恐万状。
“公郎,你在这看着,保护好他们。”
“我去吧,你现在的境界有些奇怪。”
“没事,我尽量不和人动手。”
“万事小心,一定要保证自己活下来。”
李成蹊嗯了一声,腾空而去。
村落正中央,只见一人身披银甲,手持红缨枪,横扫而出,荡起烟尘滚滚,口中大笑道,“奉老祖法旨,定四方。”
李成蹊见状,悬停半空,脸色阴沉,低头一看,村中百姓无一幸存。
银甲武将心有所感,抬头一望,厉声呵问,“汝是何人?”
“你身为强者,本该庇护弱者,为何会是如此杀戮成性?”
“哈哈,又是个被逼疯的非凡之境?”
银甲武将枪一抓,凌空飞渡,嗤笑一声,“给我死去吧,废物。”
李成蹊定身不动,周身之上,风旋无声而现。
银甲武将一枪刺来,嗤嗤作响,却始终难建寸功。
“无坚不摧!!!”
银甲武将见此,怒吼一声,长枪瞬间刺破风旋,直逼他的眉心。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李成蹊右手一抬,轻而易举地握住枪尖,手心立刻流出了血。
“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具中看不中用的真身。”
“一具真身只能动用三次金言咒力,而你已用了一次。”
银甲武将眼神沉重,自己的枪居然被他徒手抓住,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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