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虽是如此,但却不能真的闹到骨肉相残的地步”,齐氏重重的叹息了声:“你祖君,你阿耶挣下这份家业不易,若是闹得分崩离析,我身为长房长媳,如何对得起你阿耶与祖君的在天之灵。”
苏宁儿听着她这番语重心长的话,感慨之余也有些无奈。
她能这样识得大体,放在那位故去的父亲还健在时自然是好事。
可如今的情形完全截然不同,她这样一味的妥协与退让,并非明智之举。
苏宁儿只得言不由衷的劝慰道:“阿娘心且放宽些,二婶、二叔掌着这个家,定然也不希望各房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但愿如此吧”,齐氏斜睨了眼她,有些话到了嗓子眼,却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说。
左右思量了一番,她还是娓娓道了出来:
“这次你十三叔的事情,阿娘险些误会了元白那孩子,真是罪过,想来他也是知道我们母女的难处,所以才将你十三叔接到府上去,不至于动什么歪心思。”
苏宁儿听他提起此事,也并没多大的反应,仅是轻轻的应了声。
齐氏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不安的问道:“宁儿,你方才与你二婶讲的那些话不会是气话吧?”
苏宁儿自是清楚她话中之意,漫不经心的扁了扁嘴,苦笑道:“哪会呢,阿娘,宁儿既然应了庆王府的亲事,自然是要一心一意的,不敢再有二心。”
“宁儿能这样想,阿娘也就放心了”,齐氏无奈的感慨道:“我们母女亏欠元白那孩子越来越多,也只有来世再去报答他们赵家的厚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