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二人面前,她也不想将话说的太过透彻,只需找准合适的时候和苏景多交代些便是,她那二叔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些年自是有他自己的见地。
宫里头需要打点的苏家也不会吝啬,可那种同流合污的肮脏事她是不希望苏景搅和进去的。
近来频频传出良人拐卖案与北司一党有牵连,她总觉着对温季清这人要保持些警惕才好。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被牵涉进去了,等到想要回头时才发现为时已晚。
苏凝香眼下对于苏家这些琐事倒是提不起兴趣,只要没出什么乱子她定是不会着急的,反倒是苏阙对苏宁儿的话有些不赞同,辩驳道:
“长姐,你可不能这样想呀,想要与宫里长久的做生意,首先就要打点好圣人跟前这些内侍们,你别看他们只是围着圣人,伺候圣人的寝居,可他们的一句话有时就能主导圣人的决定,更别说如今的北衙手里又握着禁军统御大权,眼下咱们家虽然还不知道结交哪方势力,可早晚还是要寻个靠山的。”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阿姐即便是嫁入了庆王府,那北衙的贵人还是要维系下去的,毕竟庆王殿下只是个食君禄却无实权的亲王,给咱们家带不来更大的好处。”
苏宁儿也没想到他竟然将话说的这么直白,不愧是商贾人家的子弟,没好气的瞪了眼他,斥责道:“你这臭小子,谁教你这般势利眼的,难不成你将来考取功名是为了做北衙一党的爪牙?”
苏阙被她训斥得满面通红,苦口解释道:“我自然是要为朝廷效力的。”
“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就应该时刻谨记着忠君爱国才对,那些阿谀奉承的门道你还是少学些为好。”
苏阙闷着脸缓缓点了点头,软绵绵的答道:“长姐,我知道了。”
苏宁儿瞧着他一副委屈不已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她对这小家伙向来都是十分和善的,今日还是头一遭责骂他,但这小小年纪实在不该去学攀附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