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颖对于自己为何不能使用灵力,束手无策。
“白施主曾是仙族中人,天资极高,对于他所使用的手段,老讷实在……不敢妄言。”
圆智大师对月颖在佛家寺庙被劫深感愧疚,又猜想,月颖使不出灵力,许是因被迫中断修炼所致,无论是哪种,他都想护月颖平安。
月颖寻不到原由,心下着急,只能随着圆智快速逃离。
雪山方向,传来了雷鸣般轰鸣之音。
雪崩了!
那一座接一座的雪山开始崩塌,地动山摇,令人恐惧的声音传出千里之外。
“大师兄,你快让开!”
白辰一袭白袍,张扬、圣洁,仿若谪仙,俊美无俦的脸庞俱是寒意。
几百年前,白辰便是他们三师兄弟里修为最高、实力最强之人,但白辰肉身被毁,以魂魄之体生活二百年,新塑肉身,不知修为高低。
而在他变成魂魄的二百年里,武尊、药尊的修为却在晋阶长进。
武尊道:“师父一生最看重你、师娘与师妹。当年师父为保你性命,叛出医族,若非
受你连累,不会害得师父无法飞升,被罚做了下界的魔神来恕罪。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没有愧疚之心?”
“正因我要恕罪,所以我会把对师父的亏欠都弥补给师父的掌上明珠、小师妹身上,大师兄是不想给我这个恕罪的机会。”
明明是他一己私心,非要说得这般义正言辞。
“过了二百年,你还是如当年一般自以为是。明明是你囚禁师妹,你却要说成是恕罪,如果这就是你的恕罪,师妹不愿要,我们也不稀罕。”
白辰笑得魅惑、诡异,用手掠过额前的一缕碎发,用手指绕了又绕,“以为我做了二百年的鬼,就打不过你么?师兄,做鬼的二百年,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磨练,让我拥有了这天地间最强大的灵魂,只要我不想死,世间就没有人能夺我的命。”
武尊心下惊讶,“你……成魔了?”
白辰继续笑着,那是自信,更是张狂,“大师兄是打不过我的,我劝你还是让开,我可不想伤了大师兄。”
武尊道:“只要你发誓不为难小师妹,再不会囚她、捉她,发誓不会再做恶事,不会再伤无辜生灵性命,我就让开。”
师父是因白辰之故无法飞升,只得以守护此界,成为此界魔神来赎罪,而他与药尊何曾没有赎罪的原因。
“当真不让?”
“你要为难师妹,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言落之时,仙剑已出,以雷霆之势化成万千剑雨。
“万剑齐发!”武尊这是生了杀意。
白辰冷哼一声,衣袖一挥,用一张冰蓝色的巨墙接住了飞剑,“要不是你与药侍向师父进谗言,师父怎么会离开拜仙教、离开禁地,怎么会将师妹藏得那么深……”
药侍,曾经的药尊不过是魔神身边的一个药草侍童。
“白辰,你害过师妹一回,你还想害她?”
“你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因为师妹血脉纯净高贵,是开启仙门的希望,若不是此,你会如此阻我?”
武尊不说话,运足全力,将万千剑雨推向冰蓝巨墙,这是他最强的一击,成败将在此一举,他猛地一推,然,他的法力高,白辰竟比他更高。冰蓝墙顿化火墙,猛地冲剑雨飞倾而至,星火飞溅。
武尊仿若一只受伤的巨鸟,从空中坠落,重重落地,喷出一口血,眼里却蓄满浓浓的不甘,没有人可以让他退却,只要他不死,他就要拖住白辰。
白辰衣袍烈烈,“看在你是我大师兄,今日不与你计较。”
音落时,化成一道黑雾离去。
武尊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白辰化魔了!”
是心痛,也是遗憾。
过了这么多年,他还不知悔改。
真是辜负了那绝佳的天赋。
武尊低唤一声:“小师妹!”眉头微锁,取出一只传信纸鹤,将消息用灵力注入,看纸鹤飞远,正待坐起,内腹之中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眼前转黑,昏迷倒地。
严梅在空中问道:“小师叔,我们去哪儿?回宗门吗?”
月颖道:“不能回去,白辰就是个疯子,在他眼里,人命如蝼蚁。我们……”她得走得远远的,不能牵累了旁人,她突地忆起前不久得到火云王大墓图,“我们分开走,去西域楼兰国的黑血沙丘碰面。”
严梅错愕。
去哪里作甚?
月颖道:“当年开国帝后离开人间飞升仙界,带走医、巫两族,却未带火族。其实这是一个误会,是在他们离开人间之前,火族贵族已消失西域,而火族贵族的消失之迷藏在大墓。”
凤懿皇后连曾经伤害、算计她的人都能宽恕,也一样能宽容其他人,火族虽背叛过,但漫长得近千年的处罚已经够了。
圆智闻到此处,“大墓之中,许有火族前往仙界的通道?”
月颖微微点头。
严梅道:“燕大公子,我们就此分别。”
燕溟听到这么大的秘密,怎能不去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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