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葛三叔悠悠道:“断崖,那里只有一道无边的断崖,可那断崖却如同一道天堑不可逾越!龙台山的进入方式很明白,那就度过迷阵,度过断崖就到了龙台山的道观。但老头子我在这城下生活了数十年了,或多或少曾经听起过有人度过了迷阵,可是却从未听人度过过断崖。”
剑一皱眉疑惑,神州浩瀚无边,有道之士也数不胜数,可数十年来都无人度过断崖是不是有些夸张了?想到这,剑一小声道:“老先生,既然无人可以度过那断崖,那龙台山的弟子又是如何进山下山的呢?”
葛三叔摇摇头,“不知啊,不过老头子我曾经听说,龙台山的弟子都是可以‘御空飞行’的。”
“御空飞行?”剑一笑了起来,“这根本不可能,这世上有人会飞吗?起码我没听说过,我不信。”
“是啊,今日看到那些下山的小道士之后,老头子我也疑惑,这些小道士比起你们师徒可要差的远了,要说会飞能度过断崖,那也是你们的可能性大些啊。”
就在这时,在一旁品茶听着葛三叔和剑一聊天的山亭笑道:“老先生、剑一话可不要说得这么满,这世上的道士多了,能人异士也是极多的。道无穷,同样的道有不同的用法自然也会产生出不同的效果,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师傅,你的意思是那些龙台山的道士,甚至那些小道士们真的会飞?”
“不,他们一定是不会飞的,只不过这龙台山自然是有办法让阻断别人的山崖成为他们的屏障而不影响他们自身。”
葛三叔和剑一都十分不解山亭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山亭哈哈一笑,轻抿茶水说道:“明日里你自然会知晓。”
“师傅,你又这样!卖关子是不好的,我会睡不着的!”剑一‘愤怒’道。
“哈哈,那你可以修道一夜,为师要去睡了。”山亭笑着起了身,刚好葛三叔的女儿迎面走了过来,对着山亭师徒说道:“两位道长,东屋已经收拾好了,今晚两位道长就在寒舍将就一晚吧。”
山亭摆摆手,“无妨无妨。”
剑一无奈的望了一眼山亭,对着葛三叔拱拱手离去了。
躺在东屋的床上,剑一闭着眼脑海里却是思绪翻飞。他思考的不仅有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他造成的心理上的冲击,同时还有对明日的期待。这种世俗中的新奇兴奋不亚于他初入道门时的那股兴奋感,默默思索着,剑一安慰的睡去了。
次日清晨,葛三叔一家人还未起身,剑一就将山亭从睡梦中揪醒了。
剑一一脸坏笑的看着睡眼惺忪的山亭道:“师傅,赶紧起床,我们今天要爬山呢!”
山亭苦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何尝看不出这是剑一小子的坏主意?他一夜兴奋睡眠时间自然短,但自己可是赶路了一天累坏了呀。
“臭小子,你这是存心报复。”山亭难得的对剑一抱怨了一句。
剑一小心翼翼的凑到了山亭的耳边,“师傅,你告诉我那断崖是如何度过的呗?你告诉了我,我就让你多睡会儿。”
对于感兴趣的东西,剑一心中无比期待,能早知道一分钟他都是开心的,丝毫不顾外面还甚是黑暗的夜色。
山亭却似乎是吃了秤砣了一般打定心思不告诉剑一了,他麻溜的穿好了衣服,看看外面的天色,“时间刚好,等我们到达断崖旁那也得是中午时分了,在度过那断崖,刚好一天时间。”说着,山亭还故意对着剑一扭过头说道,“小家伙,叫醒的刚好是时候。”
剑一苦着脸,一头的黑线嘟囔道:“老家伙,竟然还调戏我。”
就在这时,山亭一击爆栗落在剑一的头上,剑一一个不防备一击之下竟然还有些懵。
“师傅,你干嘛?”剑一嚷道。
“提醒你尊师重道,还有这是对你的报复懂吗?”山亭笑呵呵的,似乎看着剑一吃瘪他很开心似的。
“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谁让您大我一辈呢?没办法啊。”剑一叹息着出了屋子,一溜烟的跑出了葛家大院,那模样生怕山亭再揍他一般。
山亭淡笑着出了门,师徒二人沿着古城的青石板街一路向东走去。龙台山就在泌水古城的背后,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