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完了？”
秦文绕过宇文明晖，走到张思宁身边，俯身拿起了她的试卷。
“还有一些。”她仰头望着秦文，神情自若。
这般的心理素质，宇文明晖自愧不如，她每次考试想要作弊的时候，小抄还没拿出来，就感觉老师在盯着自己，她连动都不敢动，更别说作弊了。
瞧瞧人家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换成自己估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是么？”秦文合上试卷，冷冷地看着她，“剩下的小抄你也都打了？”
考场里其他千金都竖起了耳朵，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我没有打小抄。”秦文的话都说到了这一步，张思宁依旧冷静地否认。
“九公主都看见了，你还要狡辩？”
欸？
为什么突然cue我？宇文明晖再度呆了。
秦文说她自己看见张思宁作弊不就好了？干嘛非得说是她看见的？
张思宁猛地扭过头，瞪大了眼睛盯着宇文明晖。
她和张思逸长得倒有几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少了张思逸的尖酸刻薄，看着比张思逸舒服多了。
秦文没给张思宁多的时间，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揉捏几下，丢下试卷，另一只手直直探进了张思宁的袖子里，从里面抓出一把卷好的小抄。
嘶……她带了这么多小抄，能分得清吗？宇文明晖下意识想到，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她往张思宁那边瞄了一眼，被她怨毒的眼神吓得小心脏都颤了三颤。
看来也就是张思宁比张思逸会伪装点，看这眼神，两人是亲姐妹无疑了。
“你不用再坐在这里了，回去吧。”秦文一点回转的余地也没给张思宁留，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张思宁的卷子和小抄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找谁。
张思宁背对着宇文明晖，呆愣愣地站了一会儿。宇文明晖看不见她的神色，但隐约可以察觉到张思宁的情绪并不好。
不过也是，出了这么一回事，她应该也不能再在书院读书了，心情能好就有鬼了。
临走前，张思宁又回头看了宇文明晖一眼。宇文明晖原本还有点害怕，突然又想到，张思宁作弊本就是她的不对，就算没有自己的举动，也难保不会被秦文发现。
这件事情不是张思宁占理啊？自己在害怕什么？
想通了这点，她顿时感觉有了底气，大大方方地抬头对上张思宁的目光。
下一秒，宇文明晖又慌慌张张地别开了视线。
不行不行，张思宁的眼神太可怕了，凭什么明明是她的不对，她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啊！
自己未免也太怂了……
好在张思宁没看她太久，很快就离开了考场。宇文明晖这才放松了下来。
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宇文明晖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像是总有人在暗中打量她一般。她着实受不了了，也没等考试时间到她之前预想的三分之二，就匆忙交了试卷，逃一般地出去了。
白微正在外面等着她，见宇文明晖过来，立刻迎了上去，在她耳边低语：“九公主，四公主的病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