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林霄看了看三人,感觉自己有点对不住,自己听不听那讲学自然是无所谓的。可是他们就不同了,此举无疑是得罪了荆襄大部分的士子。
“此次都是在下之过,连累你们实在过意不去,请受我一拜。”三人拉住林霄不让他行此礼。
“赵益公子何须如此,离开是我之本意,与公子无关。”伊籍显得风轻云淡,内心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崔钧和崔畔二人说自己本来是东道主,在林霄危困地时候不能提供帮助,如今还不与他共进退,他们的圣贤书岂不白读了。
几人相视一笑,发出爽朗的笑声,林霄带着他们前去领取蔡家给的马匹。
而林霄离开之后的讲学堂里,气氛压抑无比。司马徽没有兴致地随意讲了几句,便草草地散场了,各人回到各自的住处,继续参加文会,可却没有第一日那般的盛况。要不是文会结束后,将开始白鹿书院的招生,估计人都走光了。
“爹爹,这人如此恃才放旷,今后必定会吃大亏,枉费了您的一番苦心。”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可爱小女孩在马上指指点点。
还没等黄承彦多说几句,一伙奇怪装扮的人急冲冲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好浓的杀气。
此刻的讲学场内,戏志才来到一处僻静的廊衙下,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戏才兄久等了,子敬来迟了。”来人竟是鲁肃。
“这回多亏了子敬兄替我出了一口怨气,要是没有子敬兄,志才几欲跳入大江中,洗刷耻辱。”戏志才一边说着,一边取出怀中的玉简递给鲁肃,这是他们事先说好的对付林霄的报酬。
“在下观看一二,便奉还给志才兄。”鲁肃接过之后阅览起来,忽然惊叫道:“怎么会这样,这书怎么会这样?”
戏志才忙问发生何事,凑过来一看,发现玉简上的字锈迹斑斑,无法辨认。
“赵益,我誓杀汝。”戏志才没想到林霄敢这么欺辱自己,毁坏自己族中的至宝,可恨,实在可恨。
早有蔡家的仆人在外面等候林霄一看到他过来了,自报家门后,主动且热情地带着他们前往取马。
这让林霄意想不到,不愧是蔡家果然豪爽,说给就给一点都不含糊。
不过一边的崔钧提醒林霄小心里面有诈,平日里他们崔家可没少和蔡家打交道,深知他们家的肮脏手段。
林霄醒悟过来,倒也是。他一路走来,没少遇到阴谋奸计,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午餐。
当下示意臧霸盯紧此人,而后让小黑去叫埋伏在周围的弟兄靠过来。
当初林霄知道要出城到比较远的地方参加文会,心中暗暗地长了一个心眼,让裴元绍随时准备支援。
蔡家的仆人说是放马的地方有点远,让林霄他们有点耐心,需要走上一段距离。
林霄表示同意,不过希望最好不要骗他,不然的话…………
仆人当场表示自己没有这个胆,不过心里在想着死之前先让你高兴一会,自己没必要和一个死人计较那么多。
没过多久,此人带着林霄七绕八绕来到了一处偏僻的竹林当中。竹林散发出一股冰冷的寒意,刺骨悠悠,刺得肌肤生疼,让人如坐针灸。
不远处不时有几个挖春笋的农夫朝这里看看,眼神凶恶,脸上却带着笑容。
林霄早已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意,曾经多次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林霄对这种感觉清楚无比。
看来,对方是雇了杀手打算把自己交代在此处。蔡家好手段,只不过是抢了他们的风头,便欲取他人的性命,真可谓是无法无天了。
旁边的崔钧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想要提醒林霄,不过林霄一脸镇定地样子,让他稍微放下心来。
倒不是林霄贪心,只是因为他们的马的确没有带来,在路上林霄就打算实在不行干一回老本行今后再还给他们就是了。现在有送上门来的,哪有不收下的道理。这几个杀手他还真没放在眼中,曾经几十万人厮杀的大场面都经历过来了,这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还没到呀,我都走累了,你过去把马牵过来吧。”
就在仆从以为计划快要成功的时候,林霄突然来了这一出。他赶紧搪塞道说是自己待会还要赶回去复命,实在不得空闲。过个弯就到了,还望赵大爷行个方便。
林霄笑了笑,给你方便,我的命可就没了。示意臧霸直接把他抓起来,是时候自己先发制人了。虽然裴元绍他们还没有赶来,不过自己可不能再往里走了。自信可也不能太托大。
这边能打的也就臧霸,至于崔钧和崔畔,林霄不打算让他们出手,伊籍看样子应该不会武艺。
臧霸大手一伸,像个老鹰抓小鸡一样把那人给提起来了。
“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好端端地抓小人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让你老实交代自己要做的坏事。杀我你家主子给多少钱呀?”林霄一边取出放在臧霸包袱中的赤血弩,一边问道。
“还不快动手。”仆从眼看事情败露,直接大喊让那些埋伏在竹林中的刺客动手,自己则是一脚对着臧霸的胯部踢去,企图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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