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拽着医生的领子，声音提高了八度：“残疾？终生？”也就是说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我们都尽力了，先生。”医生无奈有冷漠的说。
尽力……多苍白的字眼。
“这位先生。”远处一个碰巧路过的医生跑过来，出声制止了他，握住他的手腕，说道，“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请您放手。”
那个医生手劲大的很，他都有点吃不消。他有些意外，这好像也是刚才那个无意间提醒自己的医生。
“很抱歉，但我们也无能为力。”医生开口说，其中夹着了些许无奈。对于他们来说，每天的生离死别见得多了，早就麻木了。
肖文浩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都是因为自己让他去保护江墨，都是因为自己，他才踩了这个浑水。
“先生，人没事，万幸，不是吗？”后来的医生安慰他说。
“他本来什么事都没有！”
“那您的火气也该和害他的人发，而不是我们医生。”
他沉默了一会，道歉说：“抱歉，我一时，没控制住。”
“我们理解。”那个医生拍了拍自己同事的肩膀，“走吧，还有几个病历需要处理。”
他点点头，小声说：“谢谢啊，杨大夫。”
“没事，凑巧路过而已。”杨青好脾气的笑了笑，“严重吗？”
“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能不能恢复，就看个人体质了。”医生叹了口气，“要是您……抱歉啊。”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提了什么不该提的。
“没事，早就过去的事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杨青依旧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去巡房了。”
“好，回见。”
李鹏做完手术就被推到了病房，肖文浩守在床前。过了一会，麻药劲散了，李鹏动了动手，悠悠的醒来。
眼前白花花的，他还以为自己上了天堂。又过了一会，身体的各个器官都醒过来了，他才觉得浑身和散了架一样，疼得他只想叫唤。
“醒了？”肖文浩在旁边问，“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他缓了缓神，“你小子怎么来了？”
“废话，你都这样了我再不来？”他带着鼻音的说。
“哎呦呦，行了，不就是摔了一跤吗，有什么好哭的。”李鹏打趣说。
“谁哭了！”
“行行行，没哭。对了，快去救江墨，他被江笙民带走了。”
妈的，还是出事了。“江笙民？去哪了？”
“不知道，最后我们分开了。”李鹏回想着说，“她说让我从三楼逃出去，我一开门，就看见楼下有人拿枪对着那。”
“然后你就被打下楼了？”
“放屁，老子躲开了，那叫战略性跳楼。”
“你摸着你肩膀说话。”
“那人瞄的是心脏好不好！”李鹏嘟囔了一句，“还好那是市区，周围人多反应快，给我打了救护车，要不然真折在这了。妈的那帮孙子，没想到还真赶光明正大的开枪。”
“这不正好说明他们穷途末路了吗。”肖文浩给他倒了杯水，插了个吸管，“喝水。”